她用歹毒的话语继续刺激着他。
“我跟阿爵哥哥是青梅竹马,他只爱我一个人,厉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也应该是我的,是你这只狐狸精忽然出现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阿爵哥哥说过,等我病好了,就让我做他的妻子。”
“狐狸精,你就等着被阿爵哥哥嫌弃,等着他将你家弄破产,把你卖进红灯区,去做真正的娼妇。”她说完伸出自己那只素白的右手,亮出锋利的指甲,朝着厉爵修的面门而去。
厉爵修今天算是见过夏雨柔藏在角落里的阴暗面,但是依然被她的话给震惊到没有作出及时的反应,她的指甲擦过他的雪白细嫩的脸颊浮现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疼痛感让他身体做出了下意识的反抗动作,他的手挡住了夏雨柔再次攻击而来的手。
夏雨柔看着自己被接住的右手,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这个笑容厉爵修在沐沁雪身上见过,察觉到她要陷害他,连忙要松开她的手,只是他这一松手刚好成全了夏雨柔的阴谋诡计。
夏雨柔顺势摔下轮椅,尖叫一声,重重的摔在地面。
厉爵修是有反应的,但是他的上半身被浴巾围着,一只手要来控制浴巾不掉落,另一只手是刚好松开夏雨柔的手,便也腾不出手去做出接触她的动作。
摔在地面的夏雨柔失声哭泣:“鹿眠姐姐,我只是想问问我母亲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没有推你!”厉爵修又一次被陷害,终于舍得为自己辩解一句,但也只是这一句,便再也开不了口说其他。
“雨柔!”她的惨样让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的沐沁雪,惊呼一声,忽然坐起身,掀开被子要下床,也没人碰她,她脚下便一软,也跟着重重的摔下床。
鹿眠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场景,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依然保持着淡定的厉爵修。
她伤脑筋的揉着太阳穴,不会吧,不会吧,这位霸总不会认为只要他保持淡定不承认,这些事情也赖不到他头上了吧!
女人之间的斗争,他未免也想的太天真了些。
“雨柔!”
“妈!”母女俩都惨兮兮的朝着对方爬过去,终于两人的手互相握在了一起,互相撑着对方坐起身开始控诉鹿眠。
沐沁雪满脸愤恨。
“鹿眠小姐,你推我就罢了,你还欺负我女儿,她可是有心脏病的,你怎么会如此狠毒?”
厉爵修仿佛受气了一般,神色不太对劲,只会说一句作为解释:“我没有推她,也没有推你,是你们先攻击我,我只是....”
她话未说完,便被沐沁雪嘶吼着打断。“只是什么?明明就是你,我和雨柔什么时候攻击你了?雨柔那么柔弱,她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人的动作。”
厉爵修头一次被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给为难住,他本不想追究那么多。
只当做两人因为他忽然有了妻子的事情心中一时无法接受,出于情有可原,便也就罢了。
只是这两人一直对他纠缠不休,想将什么事情都赖在他的头上,他厉爵修也不是一个被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一直被人诬陷,心中也憋着怒气。“你俩没攻击我,那我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他说是将医生刚包扎好的绷带给扯开露出手臂上那一条长长的指甲印,以及他脸上被夏雨柔抓出来的一条痕迹。
对于他这个直男来说,这便是证据。
但是他永远不会想到,想害他的母女俩自然是嘴上功夫了的,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沐沁雪立马就想到应付的方法,指着他控诉。“我根本就没有掐你,刚刚在浴室里就是看到你自己掐自己,我想阻止你,却没曾想到被你推倒。那些伤都是你自己掐的,你还想赖给我,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
“对,我也没有抓你,我只不过想问问,刚才在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便情绪激动的抓自己,我想阻止你以便将我从轮椅上推了下来。”母女俩一唱一和,将厉爵修说的毫无还嘴之力。
病房里的所有医生都用一种看罪人的眼神看着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用,除了仰慕或者害怕以外的眼神看他。
不是看他,是在看鹿眠,可是他顶着鹿眠的躯壳,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却被人平白无故地戴上了两顶害人的帽子。
不知怎么的,他竟有一种,犹如太监被造黄谣的无力感。
他的视线转移到一旁看戏的鹿眠身上,看着她没有帮他的举动,心中莫名的一股怒火烧起。
“你倒是说句话啊!”
鹿眠也看到了自己脸上的那道红痕,比如说雪白的脸蛋配上一条艳红的痕迹,倒是无故添了一份妖艳之感。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脸蛋难看过,也没觉得有多好看,只是用另一种视角去看自己,竟然会生出美感。
不过对于厉爵修求救的话语,她恍若未闻。
眼神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在说我刚刚已经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非要作死,这才让她们变本加厉,怨不得我。
感受到鹿眠的眼神是何意思,厉爵修心中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