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忽然间察觉出不对劲来。
往常自己老爷可不会如此多愁善感的,更不可能会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爷,您是不是身体不适?”长随有些紧张的搓了把脸,急急问道。
孙丰逍摆了下手,缓步在热闹坊市上行走。
“老牛啊,你说我拿这条
老命换一顶轿子到底值不值?”孙丰逍又问道。
长随的额头上都见汗了。
这话都出来了,事情显然不对劲啊这。
可自家老爷什么也不说,长随就连想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
“老爷,奴才跟了您好像也有些年头了。”长随磕磕巴巴说道,“今儿奴才冒昧问一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孙丰逍挥着折扇扭头看了眼长随,“算了,你还是别知道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自然会想办法保全你的性命的。”
长随一听这话更着急了。
但他心中的惶恐还没有来得及笼上心头,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一柄尖刀忽然间从他的后心扎了起来。
刀尖锋利而迅速,他连持刀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目光就已没有了光彩。
孙丰逍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没有惊恐,只是有些遗憾和恼火。
他看向了扶着长随尸体,头戴斗笠,一副寻常商贩打扮的男子,“你们要动手就稍微早点嘛,我这话刚说出口,你们就给杀了,这岂不是让我孙丰逍失信于人。”
斗笠客一眼不发的走了过来,那柄尚在滴血的尖刀隐藏在袖中。
“我再多说一句话,你们一定要争口气,杀了孙鸣渠,不,杀了孙丰毅那个老驴!”孙丰逍笑着说道,在他脸上不见惶恐,只见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