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听,吃了一惊,忙问道:“不知那图还在不在府中?”
裴继业吩咐下人去将之前大小姐画的图拿了出来。
李儒一看,脑袋一突,豁!好家伙,没想到自己这大姨子还是个工科方面的才女。
思及此,李儒便询问道:“不知可否请大姨子来监工制作?”
李儒问这话,主要是起了惜才之心。
但偏偏他这惜的对象不对啊。
裴继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咳!
李儒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可是调戏过大姨子,连忙指天发誓道:“我李某人对天发誓,这次绝无不轨之心,真真是一心为民请愿啊。”
他这满腔为国为民的模样,倒是把裴继业唬了过去。
只见老丈人两手一摊,气呼呼的说了句:“若是能请雨卿出山,倒也是好事,只是如今莫说请不到她,就连我老朽现在想见她一面也难啊……”
李儒一听,奇了怪了,老爹见自己女儿有什么难的。
只听一旁的尚书夫人,哭哭啼啼道:“都是我的雨卿性子刚烈,自从那次被你当街截下后,便茶饭不思,如今已出家为尼,打算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
额……这老妇人哭的这么惨,说白了不就是骂他是个混账东西,欺负了大姨子吗。
这种时候,李儒也懒得跟自己丈母娘一般见识。
闻言只好向老丈人鞠了一躬,求道:“不知岳父大人可否告知大姨子清修的地方,待我亲自去求见大姨子,与她商议此事。”
“这……”裴继业犯起了难,“只怕小女不肯见你啊。”
李儒心想,她想不想见我是她的事情,我见不见得到她不还是得靠我的本事。
但是当着裴继业的面肯定不好这样说,于是沉吟一番,措辞道:“此事既然又小婿引起,那也应该由小婿了解,大姨子年纪轻轻,怎好就这样出家呢?不管怎么样,还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会劝大姨子回心转意。”
裴继业闻言,面上倒是浮现出一些喜色。
自己的大女儿那可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那在寺庙里日子能有多好?整天吃的都是素菜,连荤腥都见不到,还得自己干活……
一想到这些,裴继业就痛心。
奈何无论他跟夫人怎么劝,这丫头都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说什么也不肯回家。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
铃人。
如果能让李儒出面,劝得动她,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雨卿如今在城外三里地的莫慈观清修,你若有本事,便自去劝她帮你吧。”
听老丈人这样说,李儒大喜过望。
连声应允下来。
出了工部尚书府,李儒便带着护卫军,打算直奔称为的莫慈观而去。
临走前,见小丫头跟自己老娘刚见了没几面,一家人话都没说几句。
便起了恻隐之心,对小丫头说道:“你且先在岳父家用顿膳,待我忙完了,便派人过来接你……”
工部尚书一家听了都极为兴奋,连连拜谢。
等到了慈安观,见了自己这个大姨子,李儒才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没等他到慈安观里头呢,原本还在跟一众女尼敲木鱼的大姨子,老远听说他来了,二话不说就往后院里头跑。
李儒一见,连忙追了上去。
“你跑啥啊?”
裴雨卿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尼姑装,但是尽管如此,慌乱之中逃窜的背影依旧纤细婀娜,惹人流连。
“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这次来啊,专程就是给你道歉的。”
隔着
一道门,裴雨卿把自己关在了禅房里头。
李儒只好隔着门,跟她喊话。
岂料裴雨卿闻言,用一副不问世事的语气说道:“贫道已然遁入空门,前尘往事早已一笔勾销,施主不必再来叨扰,请回吧。”
害,李儒这暴脾气。
他耐着性子来求着小娘们,还跟她说软和话,搞了半天,她就给自己整这么一出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啊,你最好把门打开,好好和我说话,小爷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没闲工夫给你搁这儿整什么贫道、施主的……”
可裴雨卿硬生生的把门顶住,说啥都不开。
“你,你们……”
李儒随手一指,吩咐左右护卫,“去给我把这门踹开。”
“是。”
护卫们领命,立刻上前。
“哐当。”一声,直接把那半扇破门板给踹到了地上。
“咳咳……”
门板摔在地上,起了老大的灰,裴雨卿在尘雾中一边咳嗽,一边吓得瑟瑟发抖。
李儒见状,立刻纵身一跃,瞅准目标,强行的裴雨卿的手腕攥住。
裴雨卿见到李儒,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
大哭着喊叫道:“淫棍,恶魔,你这个杀千刀的…
…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被你羞辱的……”
“呵。”李儒冷冷呵斥一声,“是个烈女子哈,小爷我倒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