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了孙子也没有任何反应,全当这个孙子不存在一般地把人留在了京里,倒是让肖皇后颇为唏嘘对着那小孩儿更好了。
新皇登基自然也要有新气象,徐澄俞占了个便宜那就是他是从哥哥手里接过皇位的,是以他一上来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一些守旧和有异样心思的大臣倒是少了个劝谏皇帝的理由。
有道是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孔圣人的这句话可谓是一个臣子们劝谏年轻君王的好借口,可惜遇上了这么一位至少是百年难得一见兄终弟及上位的皇帝有些不适用。
徐澄俞的父皇本就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但当初为着一些原因徐瑞卿也是妥协了一些,现在换了自己当家,徐澄俞的手段完全是继承了父亲的教导,看着好说话容易拿捏其实心中主意定了很难被改变。
最近朝中一直吵来吵去的事情,就是徐澄俞想要试着继续动一动武举的模式。
说起来这也有几分继承他父皇遗志的意思,但是徐瑞卿当年改革武举的动作并不大,现在徐澄俞想要的却是大改,这算是捅了一些人的马蜂窝了。
林慕月这个太后都听闻了朝中的风声,自回京以来,她也像是以前一般不再过问儿子在前朝的事务,所以这些纷争都传到后宫的时候她也是为儿子头疼。
“这孩子也是,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变动,也不怪前朝的诸公吵起来了”,林慕月今天接见的也不是什么生面孔,正是宜瑶大长公主和她的女儿谷幽兰。
谷姑娘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用林太后这里的新鲜洋点心,宜瑶则是带着笑和太后随意聊着一些事情。
听到宜瑶不经意地说了些前朝一部分官员对着皇帝的抱怨,林慕月也知道她今日入宫是为了什么,这是在打前哨过来试探消息呢。
所以不管面前这位宜瑶大长公主是哪个阵营的,林慕月开口就先半真半假地抱怨了儿子一句。
听到太后这么说话,宜瑶倒是摇摇头说,“哪里,我虽不大懂得这些朝政上的事儿,但听驸马说陛下提的都切中了要害,正是因着这个才吵得那么凶。”
宜瑶大长公主说自己不懂朝政之事那纯属是自谦,她们这些公主当年也是正经读书出来的,这么多年来谷家也是一直都是京中一流人家,她自然也不可能不懂得朝政。
林慕月虽不主动过问儿子的事儿,但是徐澄俞对着母亲孝顺总是来陪着母亲用膳散步,她父亲又还是在阁臣的位子上,自然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深宫妇人。
刚才宜瑶大长公主的话一出,林慕月就知道了她和谷家的态度,今日她们母女入宫也是来递投名状的。
宜瑶见林太后脸上的笑真诚了些,她又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几位姐姐本也想要进宫来拜见您,只是碰巧有事没能成行就只我一个人来了。”
林慕月自然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那就是几位公主和背后的夫家都是站在皇帝侄儿这边儿的,她于是也就继续和宜瑶说了会儿话,最后给公主带来的小姑娘送了些礼物才让人出宫去了。
公主这么一坐就是一下午,林慕月送了人出去之后看了眼屋内的座钟,就看已经是要晚膳的时候了。
“今日俞儿有没有说要来用膳?这次的事儿怎么闹的公主们都来找我表忠心了,真是奇了”,林慕月问身边儿的问槐。
问槐想了想说道:“倒是没说,不若奴婢现在就去问问?”
从这处去皇帝所在的养心殿也需要一段路程,林慕月见儿子没说就摇了摇头,“那算了,我们正常用膳吧,等晚上的时候我亲自去看看俞儿。”
不过可能是母子两个心有灵犀,徐澄俞今日虽没和母亲提前打招呼但也是来了母亲处蹭饭。
母子两个用膳虽讲究口味但并不讲究排场,徐澄俞和母亲一起用膳也是习惯了的,他吃得高兴林慕月倒是一直都在观察儿子,看徐澄俞还能吃得下去饭觉得朝堂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儿。
等到用完了膳,母子两个一起休息了一会儿,林慕月主动挑起话头说,“一起去小花园里逛逛?我想着要在园子里修个玻璃房,你帮我参谋参谋修在哪里。”
这么多年以来大郑匠人们琉璃器或者说是玻璃器皿的制作水平可以说是直线上升,林慕月看着那些玻璃就起了建个阳光房的心思。
林慕月现在住的宫殿叫康慈宫,里面的花园不大,徐澄俞看着已经特意空出来的一块儿地方,他就知道母亲叫他出来并不是真的要他参详修什么东西的事儿。
“您是有什么话要嘱咐儿子么”,徐澄俞看着母亲先问出了口。
林慕月也不意外儿子猜到了,她也就直言问道:“你折腾起来到底想要如何,怎么今日公主们开始入宫试探起我的意思来了。”
其实改革科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各朝各代的科举内容连文举也都是有过改变的,就比如作诗这件事儿,有的朝代是必考应制诗的有的则不考。
但是林慕月自己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来什么改革能让公主们吃到红利,怎么就开始直接派人来暗示自己了。
徐澄俞笑了一下,“不是因为这个,几位姑姑来找您可能是因为我打算带着宗室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