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颤巍巍地又俯身说,“侧妃明鉴,妾身……妾身没有,妾身生辰快到了,只是来通知两位妹妹去吃酒的,对!妾身是来请二位妹妹吃酒的。”
听着王氏带着颤音的话,林慕月挑眉一笑,“那倒是有趣,我在外面可是听到了王妹妹你说了什么簪子啊还是钗啊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王氏慌了神,知道林慕月在外面就算是没全听完,也把事情听了个大概了,知道今天不好糊弄过去。
“妾身是说两位妹妹新入东宫,自己没什么旁的好东西,殿下曾赏过两支嵌了红蓝宝的钗,正和送给两位妹妹”,王氏以前最得意的时候,太子私下也赏过些好东西,正是这些宠爱让她当时昏了头,冒犯过林慕月,这时候被抓了一点小辫子就怕的要命。
不过其实这倒是她多虑了,太子那人对着女人性子和善,东宫里谁没点太子赏赐下的好东西,王氏当初所谓最得宠的时候,其实也不过是太子端水的手段。
林慕月听到王氏狠狠割肉了,也乐得放过她一马,于是对着姚氏和云氏说道,“二位妹妹觉得如何呢?”
姚氏听到林慕月刚才的处置,觉得爽快极了,起身福道,“确实只是误会,唉,王姐姐也太多礼了,妹妹们真是受之有愧啊,待到姐姐生辰,必然要好好给姐姐贺一贺才好!”
听到姚氏阴阳怪气的话,林慕月也忍俊不禁,这姚氏确实有点意思,半点亏也不吃的,王氏刚才那样横冲直撞不懂礼数,她这就嘲讽过去了。
云氏这时也起身对林慕月行礼道,“多谢侧妃娘娘”,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是一句道谢,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见王氏低垂着头不多言语,林慕月也不多费口舌,她站起来说道:“今日的事虽是我断的,但是我也会禀明太子妃娘娘,虽然娘娘仁慈想必不会多怪罪,但是王氏你也要自省,日后不要再闹出许多事端了。”
王氏听到这话身子一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慕月这一手直接把事情捅到了太子妃面前,虽说是罚过了不见得再有什么处罚,但是少不得要在太子妃面前挂上号,以后的弊端不言而喻。
姚氏和云氏听到心下也绷紧了弦,姚氏眼珠转了转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还是云氏先开口,“妾身明白,日后必定和姐妹们和睦相处,不给东宫多添是非”。
林慕月点点头,最近东宫暗藏危机,她不愿意再多些事情给太子和自己添堵,于是今天才出手断了案,要不然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断然是不会管这种事的,只会打发人请太子妃或者她身边的齐女官来。
待到出了门,林慕月才想起来了些什么,她在门口站定,“对了,今日来本来是想给二位新妹妹再送些料子的,云夏,你把东西搁下再送王氏回去。”
云夏脆生生地回了句,“是”,然后又笑吟吟地对着王氏说道:“王主子,请吧”。
王氏还瘫在地上,闻言被身边带着的宫女扶起来,跟着云夏慢慢走了。
看着云夏带着王氏走开,林慕月看向跟着送出来的姚氏和云氏说,“二位妹妹也不必送了,虽然陛下寿辰你们二人不必献礼,但是多做些东西孝敬皇后娘娘还有太子妃娘娘总归是有好处的。”
看着林慕月带着宫人们迤逦而去,一行人直到转过一面红墙再也不见背影,姚氏和云氏才从刚才紧绷的气氛中走了出来,互相搀扶着回了屋内。
在榻上坐下,姚氏足足灌下去一盏茶水,用帕子点了点唇角,眼神略有些无神地看向多宝阁上一尊白玉的小香炉,缓缓说道:“往日看侧妃娘娘,只觉得美貌无比,今日遇见了事,才觉得这一身气度也是惊人的很。”
云氏坐在边上也是一阵地后怕,呐呐道:“姐姐说的很是……”
这边两个新人被林慕月这一手吓了一跳,那边林慕月回去倒是也觉得今日自己也算小小涨了见识。
“这都是些什么事,往日看王氏还算是有规矩的,现在看起来也太不像个样子”,林慕月回了自己殿里略有些无语,对着张司言念叨了一句。
张司言倒是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她在宫中二十多年,什么拜高踩低的事儿没见过,今日之事在她眼里确实只是寻常。
拿过一只软枕让林慕月垫在腰下,张司言笑着说,“这才哪到哪,王氏不过是仗着资历老欺压新人罢了,当初宫里头有位美人才是厉害呢”。
“哦?可是陛下宫内的事”,听到张司言这么说,林慕月倒是有了些兴致,她瞧了瞧时辰,离着太子回来还早,这时辰不会有人来打搅,就带着好奇问,“皇后娘娘治宫严谨,后宫还有这样的事吗?”
张司言笑了笑,“皇后娘娘明察公正,但是宫中的事千头万绪总有顾及不到的,当初正是陛下登基头一次的选秀,有位美人姜氏很是有些出身,便依仗着家里的权势,不把一些王府旧人放在眼里,甚至指使身边宫女动了私刑惩戒同住的妃嫔。”
听到这林慕月摇了摇头,“这样浅薄张狂,确实远胜过王氏。”
大郑后宫设了六局一司,宫中用刑惩戒宫女都要过宫正司,更何况妃嫔,这姜氏敢对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