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满头炸毛的汉子扬了扬手里的大刀,“敢挡本大爷的路,不想死的话就他娘的滚开!”
“臭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大年三十的,找死也别在今天!滚滚滚!别耽误大爷们去吃年夜饭!”另一名斗鸡眼瘦子甩了甩手里的鞭子。
“啧啧,兄弟们,你们都太粗鲁,难得见到这么俊的小哥儿,掳回去,刚好给我妹子做个压寨夫婿!”一个面相略显斯文的男人调笑。
“啊哈哈哈……”
土匪们发出了粗犷下流的笑声。
齐元硕微勾唇角,“你们是马蹄山龙虎寨的土匪?说吧,你们都是从何处得知土牛村顾家有钱?”
刀疤脸头子微惊,这小子怎会知道他们收到匿名消息,说土牛村的顾衡家做了肥皂生意,家财万贯?
刀疤脸头子冷笑:“老子们是土匪,做的就是打家劫舍的营生,这清河县的村子哪个有钱,哪个穷逼,老子们门清儿!”
“大哥,别和这小子废话,咱们快些进村,老子都饿了!等着吃红烧肘子呢!”炸毛汉子不耐烦道。
刀疤脸头子大手一挥,“上!滑眼儿,鸡窝,把这小子给老子收拾服帖了!他娘的,敢挡老子的路!”
叫滑眼儿和鸡窝的正是那个斗鸡眼和爆炸头,两人闻言,大喝一声,驱马向齐元硕杀来。
齐元硕跨马而立,丝毫不显慌张。
他扫了一眼两人胯下的马,又扫了一眼他俩健壮的身体,目光微闪,便收了要毙他们命的心思。
小槐姐需要马,也需要苦力,而且,若是他们偷偷缴了土匪窝,还能搞到一大批财宝,这都是送上门的好处。
两人杀到面前,齐元硕从马上旋身而起,来了个旋风腿,重重朝两人的后脖颈踢去。
两人只觉脑袋一嗡,眼前一黑,就从马上栽了下去,脑袋插进雪堆里,两腿朝天。
地上雪厚,应该不会摔坏他们的脑子。
小槐姐的劳动力不能折损。
齐元硕又落在了马背上。
幽灵见那两匹马左右横突,忽然扬起前蹄想要踢踹它们,被齐元硕及时制止了,“幽灵,放过它们,那将是你主人的马!”
幽灵霎时止住了蹄子,扬起脖颈,朝那两匹马嘶吼两声,两匹马竟然乖乖地站到了它后面。
看着这一幕,土匪们都呆住了。
尼玛!这黑马成精了!
而且,刚才那小子说什么?说他们的马是黑马主人的马?
竟敢觊觎他们龙虎寨的东西,岂有此理!
这小子身手不错,可他们人多!
“上!都给老子上!把这臭小子给老子废了!把那匹黑马给老子抢来!”刀疤脸头子扬起斧头,对身后的土匪们发号施令。
土匪们拔出武器,正准备扯开嗓子大叫“冲啊”,忽然有人大声道:“大哥,你看那边!”
众人齐齐望过去,只见一小队人马正朝这边快速奔来。
那队伍看着非常参差不齐,高的一米八几,矮的不足一米。
走近一看,卧槽!不仅高矮参差不齐,年龄也老少悬殊,既有花甲老人,又有三岁小儿。
令土匪们意外的是,这队人面对两百壮汉劲敌,竟然没有丝毫惊慌,眼睛里还闪着兴奋的光,就好像他们期盼这场打斗很久,此刻终于如愿。
不过,土匪那边还是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大哥,这……这太搞笑了,就这老婆子、开裆裤小娃子也想来拦住我们?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
其他土匪也咧开嘴哈哈大笑。
小火指着大笑的人,扬了扬手里电棍道:“我今年四岁了,你敢不敢和我单挑?”
脆生生的小孩音在粗野的笑声中显得尤其突出。
听到小火的挑战,土匪们又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皆是毫不留情地嘲笑。
“怎么,你不敢吗?”小火的小身板挺得笔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大笑的那人。
大笑的人冷哼一声,走出了人群。
他身材高大,头大如冬瓜,眼细如针线,俯视着小火,轻蔑道:“小几八,不想活命,就来!”
小火摆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对战姿势。
齐元硕忽然高声道:“小火,别伤他性命,他们都将是小槐姐的苦力!”
“嗯,我知道了”,小火认真地点头,然后朝冬瓜头招了招手,“大冬瓜,来啊!”
“嗯?你小子怎会知道老子的诨号!”冬瓜头怒喝。
顾青槐那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火也忍不住笑得露出了小米牙,“你的脑袋告诉我的啊!”
冬瓜头最恼恨别人说他脑袋,他目眦欲裂,“啊”地大叫一声,就抡起大刀向小火狠狠砍去。
小火身子一晃,灵活闪开,冬瓜头的大刀砍了个空,震得雪沫乍起。
小火灵巧的窜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小腿猛踹了一脚。
他原本想踹冬瓜头的屁股,但是冬瓜头太高,他腿儿短,够不着屁股。
冬瓜头竟然被踹趴在了地上,脑袋埋在雪堆里,吃了一口雪。
“这小崽子竟然是大力士!”土匪中有人惊呼。
其他土匪也都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