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焦氏哪里忍得了她一向看不起的儿媳骂他儿子是屎渣滓?她两眼一横,张嘴就要破口大骂。
可一个字还没骂出来,又被朱美君扇了一嘴巴。
朱美君比宋焦氏还大一辈,今天她就专门盯着这个老虔婆,免得晚辈们动手,落人口舌!
尤月柔面色惨白,长长的指甲恨不得戳进了掌心,但她依然强装镇定,斜睨着顾青桃,阴阳怪气道:“哎哟,你还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被男人嫌弃,被扫地出门的,可不是我。”
顾青桃翻她一个大白眼,“腌臜妓女!懒得和你掰扯!宋文杰那个屎渣滓呢?我要休夫!快让他滚出来,签字画押!”
啥?休夫?!!!
听见顾青桃这么说,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骚妇!休你娘的——啊!”宋焦氏话还没说完,又被朱美君扇了一个嘴巴。
宋焦氏双眼恨毒地瞪着朱美君,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崩出来。
她好想把这个老娼妇撕碎了喂狗,只可惜这老娼妇力气大的出奇,她打不过。
朱美君见她瞪着自己,二话不说,抬手又给了她一嘴巴。
宋焦氏:!!!
尤月柔撇了撇嘴,嘲笑道:“哼,自古只有男人休弃女人,从未听过女人休弃男人,黄脸婆,你还真是可笑至极。”
顾青桃正准备回怼,被顾青槐拦住了。
顾青槐向前走了一步,将喇叭怼在嘴边,看着尤月柔,字字清正:“生而为人,男女平等,我二姐把自己当人看,而不是男人的泄欲工具和附属品,当丈夫无品无德,不配做人夫的时候,她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休夫!
而你,作为女人,却自轻自贱,自甘堕落,甘愿沦为男人的泄欲工具,攀附男人而生,而不是一个有尊严、有人格的‘人’,你当然甘愿‘被’男人休弃!”
“你——”尤月柔气得浑身发抖,两只眼睛简直要喷出毒液。
“顾青桃!你个臭婆娘!谁给你的脸?竟然带着外人来我家里撒野!”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厉喝声。
顾青槐转头,看到一个身材中等的青年男人满脸怒色地走了进来。
这就是她的便宜二姐夫宋文杰,脸长得还算可以,不然也勾搭不上县令小妾的表妹。
宋文杰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女人,不用问也知道,那是他的两个妹妹宋兰兰、宋娇娇。
这三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镰刀,身上还沾了一些稻草叶子,看来是去割稻子了。
宋兰兰和宋娇娇被晒得满脸通红,皆都怨恨地瞪着顾青桃。
要不是这贱妇带着几个赔钱货逃跑了,根本就用不着她们下田割稻子,这贱妇和宋盼弟干活时都是一个顶俩。
宋文杰看到顾青槐后,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他以前也见过自己这个大姨子,虽然容貌比他婆娘还要好看很多,但绝对没有眼前这么迷人。
那白皙粉嫩的皮肤,乌黑的发,水灵灵的眼,润红的唇,高高耸起的胸脯……
宋文杰平生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女人,一时看得有些呆住了。
尤月柔当然看见了宋文杰痴汉一样的眼神。
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阴毒地瞪了顾青槐一眼,脸上瞬间现出娇柔和委屈,扑到了宋文杰的怀里,梨花带雨地哭诉道:“杰哥,你要给人家做主,你那个黄脸婆带着娘家人欺负人家,还把婆婆和堂叔打得爬不起来,一个劲儿地辱骂我。”
看过顾青槐,宋文杰顿时觉得怀里的尤月柔不香了,但是她毕竟是自己攀上县令关系的女人,而且还怀着自己的儿子,目前对他来说,还比较重要。
他假模假样地安抚了尤月柔一番,然后怒目瞪着顾青桃,呵斥道:“你这个死婆娘,不是和野男人私奔了吗?现在又回来作甚!”
要不是想把这个女人和几个赔钱货一起卖了,他早就一纸休书,把这丑婆娘赶了出去。
顾青桃看着他那张脸,只觉得一阵恶心,“我回来是要休夫!这是休书,你在上面签个字,画押!”
“休夫?!”宋文杰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贱婆娘竟然要休夫?!
宋兰兰和宋娇娇气得跳脚。
宋兰兰指着顾青桃,骂道:“就凭你?你这个又穷又丑的臭婆娘,竟然还想休夫?给你脸了是吧?”
“就是!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个叫花子?和我月柔嫂子相比,你就是个丑陋的老妈子!我哥没有休弃你,算是可怜你,你不跪在地上求他让你留下做妾,竟然还要休他?”宋娇娇两手叉腰,唾沫星子乱喷。
顾青槐拿起了喇叭,目光如刃地刮着宋家姐妹:“你们宋家人还真是三观不正,思想扭曲,连骨子里都散发着变态的恶臭。
这尤月柔一看就是出自风月场所。若是被逼无奈,堕入风尘,尚且值得同情,可尤月柔分明就是天生淫荡下贱。
此女不仅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还虚伪狡诈,依靠傍男人上位,不知宋文杰是她第几任男人了,就连她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宋文杰的,还未可知。
你们宋家人竟然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低贱货色当宝贝对待,为了她卖妻卖子,讨好谄媚,宁肯全家下田割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