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的人,听着三人的咒骂声都觉得那是在给耳朵挠痒痒。
和六十文钱相比,被人骂几句算个屁!
要是被骂能挣钱,他们宁愿被人骂死。
三人骂完抓她们的人,又把矛头对准了罪魁祸首。
丁红莲满脸脏污,发髻散乱,她满眼愤恨地瞪着顾青槐,恶声咒骂:“顾青槐,你个克夫的寡妇丧门星!贱人烂货!难怪周家人要把你赶出来!你和野男人乱搞,肚子里怀的是野种吧!
呸!什么挖人参?那些钱都是你勾搭城里的有钱老爷,卖屁股得来的吧?臭婊子!快把老娘放了!不然,老娘去衙门告你!”
“啪!”
“啪!”
齐元硕抓着丁红莲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两嘴巴。
顾青山气得双眼赤红,抓起一根竹条就往丁红莲嘴巴上猛抽:“长舌毒妇!再敢往我三妹身上泼脏水,我杀了你!反正我一个瘫子,死了也值!”
丁红莲的脸上印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嘴巴也被竹条抽得出了血,疼得她啊啊惨叫。
齐元硕拔出腰间的格斗短刀,抵着丁红莲的脖颈,目光冷厉如刃:“再敢污蔑她,我宰了你!”
冰凉的刀尖抵着喉管,只要再稍稍用力,刀尖就会刺破喉咙,血流如注。
这男娃是真想杀人!
围观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丁红莲不敢再吭声,抖得像狂风中的树叶,一滩骚臭的黄水自裤裆处流了出来。
“艹!太臭了!”
现场不少人捂着口鼻后退了一步,看着丁红莲,就像看着一坨屎。
陈秀花和李冬菊原本也想咒骂顾青槐,看见齐元硕拿刀的样子后,吓得直哆嗦,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顾青槐一脸嫌恶地往远处挪了挪,扯过一把木椅,悠然坐下。
她冷眼看向陈凤霞,高声道:“陈凤霞,我再确认一遍,是丁红莲、陈秀花、李冬菊告诉你我大哥肖想你,是吗?”
陈凤霞看了看丁红莲三人,又看了看顾青槐和手里拿着刀的齐元硕,缩着脖子点头:“是……是,就是她们!今儿吃完午饭后,我去后山打猪草,刚好碰到她们,听她们说的。”
丁红莲瞪着陈凤霞,面目狰狞地骂道:“陈凤霞,你个丑荡妇!你不要污蔑我,我可没有说顾青山肖想你!就你那个丑逼样,人家顾……顾青山怎么看得上你!”
“对,顾青槐,你不要听陈凤霞胡说,我们没……没说过那些话”,陈秀花软着声音道。
李冬菊也矢口否认:“是陈凤霞自己说的,她骂你大哥是臭爬虫,是癞蛤蟆!”
陈凤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三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耍我!娘,就是她们三个说的!就是她们说的!我没说谎!”
马有琴当然相信自家闺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扑身上前,抓着丁红莲的头发,啪啪啪扇她耳光。
“臭婊子!我让你利用我闺女!我让你把我闺女当枪使!”
很快,丁红莲的脸颊就肿成了红馒头。
陈凤霞也疯了一样,对着陈秀花和李冬菊又踢又踹,又掐又拧。
围观的村民全都两眼放光,看得兴致盎然。
女人打架真的很有观赏性。
除了“啊啊啊”的尖叫声,还有花样繁多的小动作,扇嘴巴,扯头发,挠脸,又掐又咬,反正不管怎样出击,都打不到致命的地方。
陈秀花和李冬菊的男人,见自家婆娘被打,也想冲上去帮忙,无奈押着他们的人死死不松手。
等到马有琴母女打累了,齁着腰呼呼喘气的时候,顾青槐再次看向陈凤霞:“怎么办?她们三个都不承认自己说过。陈凤霞,是不是你故意污蔑我大哥?”
“不不!我没有!”陈凤霞惊惶摇头,“就是她们三人说的!我要是说谎,我全家死光光,我一辈子嫁不出去,我……我生儿子没粪眼儿!”
顾青槐一脸无奈,耸耸肩道:“可她们就是不承认,我只能怀疑你了”。
“我……我会打到她们承认的!我先歇歇,等……等会再打”,陈凤霞喘着粗气道。
顾青槐冷哼:“反正,不管怎样,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大哥,否则,我撕烂你的嘴!打断你两腿!”
陈凤霞先前差点被齐元硕掐死,听见顾青槐这样说,吓得脊背发寒。
这次她学聪明了,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丁红莲的小腿,威胁道:“丁红莲,你陷害我,把我当枪使,你要是不承认是你说顾青山肖想我,我……我就砸碎你的狗腿!我虽然只有一个哥哥,但是我有六个舅舅!我可不怕你报复!”
丁红莲向后缩了缩,一脸惊恐地看向陈凤霞,色厉内荏道:“陈凤霞!你……你敢!”
陈凤霞两眼发狠:“你看我敢不敢!丁红莲,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不砸你!”
“你敢砸我试试!”丁红莲面目狰狞,虚张声势。
她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想赌一赌陈凤霞的胆量。
这丑货以前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咋咋呼呼,其实是个软骨头,最没主见。
陈凤霞没有耐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