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小队的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了。
走进病房,他们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对昨天的尴尬场面闭口不谈。
“老大,你怎么样了?”观孜的演技很是可以,昨天最大声嘲笑的人现在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挤在众人前面哭唧唧探望着自家老大。
沈隽见他这假惺惺的模样,忍住发黑的眼眶,揉着太阳穴,“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话的宋淮止削着苹果的手猛然一顿,随即视线也跟着看向床上的男人。
“啥?!你可是昨晚昏倒的人,最好再多住几天吧!”观孜关切的神情,看起来是带有那么一丝真心。
“是啊,沈队放心,你有什么想说的话等我们回省厅后,定会一五一十的给越厅汇报。”裘于思是真的佩服这些卷王,敬业精神实属国人之光,一个个都不要命的服务大众。
沈隽摇摇头,从昨晚苏醒后,他就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倒也想通了自己从上个案子中得到的线索。
他看向房间内的众人,问道:“淳于生,有谁听过这个名字?据我所知,Snake组织在找他。”
“淳于生......?”
众人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裘于思听着这不像名字的名字,“你确定,是叫这个名字?”
沈隽却确信的点点头,“对......从地底被救出来的人提供的线索,那群人曾经提起过他,说......淳于生还活着......”
沈隽将陈萱的话给复述了一遍,随即继续分析道:“这意思是说,在他们的计划中,这个淳于生原本应该是死了的,后来却活了下来......”
“对,这人和字母团有什么牵扯?不会是什么叛逃者吧?”裘于思暗自揣摩着,全然无线索。
沈隽敛着眉,想要从脑海中继续搜索着有用的信息。
不知不觉,眉关紧皱,自从他晕倒后,精神明显还未缓过神来,想问题也耗费更多的精力。
这样一想,他好像在疗养院探案的时候,就时常觉得脑袋晕晕的,或许从那时候起自己的身体就开始报警了,只是他并未重视过。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刚醒过来......来,吃个水果。”宋淮止站起身,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看着递到眼前这个被削的晶莹剔透的苹果。
沈隽怔了怔,一手接过。
他们这突然莫名且温馨的一幕,落在心里有事的众人眼中,所有人的视线再次变得焦灼起来。
“咳咳!!”
此时,病房内装模作样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裘于思也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拿手术刀的男人,一个苹果也被你削得张弛有度。”
众人自动屏蔽病床上冒出来的粉红泡泡,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
就这样过了一小会儿,观孜第一个站起身,他语气激动道:“对了老大!我想起了!!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听到这话,沈隽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觉得很是耳熟,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孜然,你能别一惊一乍的吗?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闻人摸摸自己的小心脏,忍不住吐槽着。
观孜摆摆手,无所谓道:“老大,你记不记得我们今年入秋时,也是在去省厅前破获的那场大学生案?!”
“冰箱腐尸案?”沈隽一下就抓住了观孜想说的点。
“对!就是这个!!”观孜激动的语无伦次,手舞足蹈的。
“快说,废话咋这么多呢。”祖甜冷不丁的出现在观孜身后,她按压着还在跳脱个不停的激动小子。
观孜感受着来自肩膀处的压力,激动的心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咳咳,当时我们在查齐强身份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他那个老师说过的话?”
“她当时说......齐强有一篇论文叫什么崖壁上的......什么花来着。”
闻人也参与过这件案子,她抬眸看了过来,忍不住问道:“这论文怎么了?”
观孜双手合十,激动的给自己鼓了个掌,“这篇论文被称为‘淳生的后身’。”
淳生的后身?
“什么?!”
“淳生......淳于生。”
众人在嘴中念着这两个名字,难掩眼底的诧异。
一旁得到讯息的闻人烊柔随即打开电脑“噼里啪啦”起来。
很快,她将一个网页摊在众人眼前。
“我找到了,你们快看!”
裘于思距离电脑最近,也很清晰的看到了网页上的信息,“淳于生,男,植物学家,毕业于平湖大学。”
“1987年, 淳于生进入平湖大学生物调查所担任实习生,同年发表数篇具有建设意义的论文。
1990年,淳于生赴白龟山考察植物。
1991年,发表惊动世界动植物届的着名论文《白龟山花科植物之研究》。
1992年1月,淳于生在白龟山失踪......因警方搜寻数月寻不到尸骨,判为不幸离世。”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