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你真的要走啊?去省厅?”孙猛和沈隽是从同一个警校毕业的学生,也是工作了很多年的同事,现如今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是让人难以割舍。
毕竟,太过突然。
“嗯。”沈隽明显不想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只是淡漠的应了声。
这态度,亦如他平常的模样。
“那你要去多久?”有同事问。
沈隽摇头,他并没有确切的答案,“不知道,案子办完就回来。”
“那就好,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观孜是所有人中最伤感的人,现在一听说沈隽要走,就差没有抱着对方痛哭一场。
他更像是喝多了,想要抱着沈隽的手臂却被对方给拦住,“一身酒气,离我远点。”
“不要啊老大,以后就见不到了,呜呜呜,让我哭会儿。”
欢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饭局散伙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歪七八趔的。
“闻人,他......”沈隽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问着全队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没事的老大,孜然就交给我,你这么多天一直熬夜,快回去休息吧。”闻人烊柔单手托着观孜,全然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
“嗯,路上小心。”沈隽又叮咛了两句,转身悄然的脱离了大部队。
晚上的夜风很是清爽,吹在沈隽的身上,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靠在开着霓虹灯的大桥上,看着那不停翻滚的水流。
“叮铃铃~”
他摸了摸手机,也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说。”
那边并没有立刻传出来声响。
稍过半晌,才响起那道熟悉的醇厚声音,“到家了吗?”
*
省厅的文件下来的时候,已经距离“红裙案”过了两周。
田震在这一大早上将所有人叫到会议室,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一群人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来通知一件好事情的。”田震卖着关子,看着众人那耐人寻味的表情。
“什么好事啊,田局?”有人耐不住好奇,争先恐后的叫嚣着。
田震则是摸了摸下巴的短胡须,眼睛笑着眯成了一条缝,“省里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要建立一个特别的‘专案行动小组’。这队伍里来的可都是从各个省市调来的精英们。”
说完,他神神秘秘的伸出三根手指头,“咱们局争气,连破两件大案,获得了三个名额!”
“我打算让你们三个一起去。”田震的食指落下,指着最后排漫不经心开会的三人。
众人回头看去,赫然发现竟然是支队的三个人,也是局里的铁三角。
“什么?!我也可以去省厅?!”被指到的观孜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做他们这一行的和别的职业不一样。
越往上,责任越大。
但是你又能说谁人没有一颗向上的心呢?
观孜眨巴着眼睛,回头看了看闻人,又偏头看向沈隽,兴奋难掩,“老大,柔柔,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沈隽白了他一眼,戏谑道:“我们在一起过吗?”
“闻人,我也不用和你分开了,呜呜呜......”
会议室内再次响起观孜那熟悉又欠揍的哭声。
闻人见不得男生哭哭啼啼,蹙起眉头嫌弃道:“观孜,你给我打住!”
“不嘛,人家......”
几个人在会议室内说起玩笑话,唯有站在一旁的沈隽面色凝重。
他看着田震,眼底满是警惕之色,“田局,省厅怎么会突然要这么多人?”
田震知道自己瞒不住,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各个省市的人才交流学习一下,其次也是为了办案效率。”
“你确定原因是这些?”沈隽一记冷眼扫射过去,对方瞬间就蔫了下来。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田震叹息一声,目露难色,“省厅那边发下来的通知是这样说的。”
见老田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告知实情,沈隽也不便再多加逼问,只是他的心头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观孜和闻人倒是完全沉浸在要前去省厅工作的喜悦中。
“老大,咱们就要去省厅了,要不要给宋法医打个电话?或者给他捎些特产?”观孜想着他们三人到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找个熟人帮衬一下,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太差。
“嗯,可以。”沈隽破天荒的点了点头。
观孜没想到老大居然会接他的话,正准备打开手机搜索一下平湖特产,谁料到从身侧传来一句:
“给他捎一碗‘凉拌猪心’。”
观孜点开搜索框的手猛然一滞,抬头看向周围的人,“咱们平湖有这种特产吗?”
闻人则是听懂了沈隽的话中话,扶额无奈解释道:“你是不是傻?老大这是在说宋法医没有良心。”
沈隽点头肯定,“吃哪补哪。”
观孜:“......”
“可是老大,人宋法医来咱们局帮助破案,没有功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