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孜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一听自家老大的这番说辞后,只觉后背直往外冒冷汗。
更可怕的是,他总觉得自己一进到这栋大楼,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老大,要不我们过会儿下去拜访一下?”观孜硬着头皮,他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纯粹是害怕沈隽单独让他过去盘查。
沈隽的视线一直盯着电梯内部的数字。
“叮~”
电梯在到达17楼的时候停了下来,观孜紧紧的跟在沈隽的后面往外面走去。
明明已经通了一上午的空气,但是整个楼道间还是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沈队,来了。”郑世明指挥着现场的警员,几人不停地还在忙碌着。
看到沈隽走来,忙直起身子打招呼。
沈隽扫视了一圈,没见到熟悉的身影,“鉴定科的采集完成了?”
那么多血迹,现场采集的工作直线提升,现在竟然没了那些熟悉的白衣人,沈隽惊叹于他们的办案速度。
郑世明思索了片刻,回了句,“对,宋法医刚走。”
沈隽皱着眉,总觉得局里人好像误会了他们。
“宋法医走之前说,最迟今晚会给沈队送来一份初检报告。”郑世明没察觉到沈隽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
观孜伸出个头,打着哈哈,“宋法医真是厉害,他来后给我一种感觉,那就是咱们整个公安系统的办案效率直线上升!”
沈隽另辟蹊径,不想谈论某个臭屁男,“嗯,他一来,也挺忙的。”
还没一个月,竟然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
郑世明狐疑的在沈隽的脸上瞧了又瞧,他们本来就是毕业于同一所警校,沈隽可是他们那一届头号不好惹的狠角色。
他心中为宋淮止默哀三秒钟,惹上这个阎王,那后面就有的苦头要吃。
沈隽没注意到自己的态度已经让周围人心中有了别的揣测。
他走进客厅,虽然已经进行了一次现场勘查,但是由于遗留现场的血迹太多,很多东西都不得不留在原处。
沈隽打量着现场那已经干涸的血痕,心中思索着。
墙壁上的血液呈喷溅状,说明凶手是被一击必中的。同样的,客厅并无打斗的痕迹则说明凶手是熟人,或者死者是在无意识状态被击杀。
总之,没有一点儿反抗。
“看起来像是熟人作案。”一切检验结果还没出来,郑世明也只能做出简单的推测。
沈隽却摇摇头,他在客厅里徘徊着,“不一定,我们一定遗漏了什么......”
一边思索,一边在案发现场翻查着。
他从客厅走到卧室,再到洗手间,最后走到厨房,将每一个房间都进行了摸索和搜查,但是整趟依然一无所获。
“奇怪了,怎么什么也没有。”沈隽喃喃自语着。
观孜凑上前来,问道:“老大,你在找什么啊?”
“粉。”
沈隽言简意赅,直接道明意图。
粉,指的就是毒品。
“你是说......?”观孜怔愣在原地,想不通这个自杀案怎么会和这玩意牵扯上。
沈隽却深知,如果这个死在客厅的男人真的是当年的那个人,那他们就一定和粉有牵扯。
这案子的性质,将会直接攀升到更高的级别。
“售楼经理说小区房子没人买,尤其是这一栋,周边连个人影也没有,但是为什么一个本地人在知道有‘红裙女’这样传闻的情况下,还愿意住在这里?”沈隽问着众人。
“便宜?”观孜回答道。
因为这一栋正是当年“红裙女”自杀跳楼的房子。
“这个也被我排除了,原因是钱经理说过这个男人当时买房子可是直接交付的全款。”沈隽的话让周围人变得沉默,这种说法并无道理。
他们也想不出能反驳的点。
“其实还有一条最关键的线索被我们忽视了,那个蛇形的‘S’纹身......”沈隽想起那个被涂抹掉的纹身,为什么会有几道划痕,这是他想不太明白的一点。
“但是那个纹身不是被涂抹掉了吗?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组织本来就要除掉这个人......所以派了人来杀他?”观孜脑洞开的很大,但这个解释莫名还挺合理。
沈隽点点头,却沉吟道:“有几个问题,第一,这个组织若是想除掉一个人,他们可以采取很多隐秘的手段,为什么要这样的大张旗鼓?”
“第二,用了这样招摇的手段后,却根本没有给他们安置一个合理的罪名,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查他们吗?”
“第三,现场有两名死者,但一个被伪装成自杀,另一个却这般残忍的杀掉,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三个问题将在场人问的哑口无言,哪一个拿出来似乎都可以推翻先前的言论。
“所以沈队,你从一开始就觉得这里处处透着怪异。”郑世明也理解了沈隽的话,越发觉得这案子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对,这案子牵扯的太广,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次调查都必须要认真细致,不放过任何细节!”沈隽的眼神微暗。
从他看到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