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散,不战而捷。
他曾随景元一同破去步离人的贪狼铁阵并斩杀三位巢父;也曾与造翼者激战,最终击沉了遮天蔽日的拏云舰。
而现在,自诩除了景元以外、便在这仙舟罗浮上没了对手的彦卿,他的心里竟闪过一丝震惊。
镜流那随手的一剑,其速度竟让他难以看清。彦卿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技,哪怕是他的师父景元也远远不如。
少年压下心中的惊诧,向着这实力高深莫测的三人开口。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莫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魔阴身士卒,对着彦卿说:“小朋友,我们在帮云骑军斩杀丰饶孽物啊,你没看见吗?”
“至于我们是什么人……”
莫奈走到芽衣的身侧,挽起她的手,做出恩爱的模样。
“我们夫妻俩是景元新交的朋友,至于这位漂亮姐姐嘛……”
“是小朋友你梦寐以求的罗浮剑首之位的获得者,也是你的师祖哦。”
镜流也扭过头,目光透过黑纱向彦卿投去,感受着少年那锋芒毕露的剑气。
“哦?你就是景元收的徒弟吗?”
黑纱障目,却不妨碍镜流看出了彦卿目前的剑术水平。
“就像池塘里的莲藕,初露尖角,却长势喜人。只是剑术一道,不披创沥血、杀生无算,是无法窥其真妙的。”
这一点,不过是镜流的经验之谈。
一千八百年前,少女时期的她便能手持云骑制式重剑外加佐战援护的飞剑十二把,接入自大椎至阳关一线穴道,应使由心,一瞬间施展开来,如惊风疾雨。
但那时的她对剑术还不甚了解,还有很多要学。可惜,她的师傅来不及教她更多,便要率军出征。
于是,镜流的剑术第二课便是在在战场上学,由那些倒下的敌人教。
历经无数战役后,她才领悟了剑之一道的一丝真谛。而彦卿所经历的战役还远远不够,还需要磨练。
“景元没有教你——云骑行动,切勿单打独斗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已剑技精湛,无需云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