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运气而已。我这只是一次偶然,而李团长才是经过多次实践检验的。不论是当年带新一团,还是现在带独立团都迅速形成了战斗力。那是经过时间和事实考验过的。”
“老廖这话说得有水平。都快赶上咱大政委了。”李团长先嘿嘿一笑,随后又试探着拿出了自己的小九九:“旅长啊,这一万斤炸药,也不可能都麻烦旅部去测试吧。这样测试的任务交给我们。保证把相关的数据完完整整地汇报给旅部!”
嚯学坏了呀?
廖峰听着李云龙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之后,心中暗暗发笑。
这老李也是学精了。这么多炸药那旅长肯定是要“打秋风”的,到时候旅长可不会管什么“测试不测试”的说法。没准就直接大手一挥分配了,搞“两边主义”,边实战边测试。
到那个时候落到自己手上能有多少?没准这消息还得到师部,甚至到总部,那么多部队,分到自己嘴里能有多少?
一万斤听着多,但嗷嗷待哺的部队更多!
而现在,旅长就在眼前,一万斤炸药还是没摘的果子。和旅长哭哭穷,叫叫苦。没准旅长就高抬贵手,多分那么一点呢?
而且,咱也不是贪图那点炸药,咱老李那不是为旅部分忧么。
“好你个李云龙,一万斤炸药,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一半,一半也行。”
之前和老廖喝酒,老廖喝醉了分享了一个秘诀,说这个做买卖啊,想要买窗户,不能直接说,那得说炸房子。
总之意思就那么个意思。
现在也一样,你想要多少东西,那得把价码往高了喊。
“多少?”旅长把筷子一拍,怒目问道。
“不行,再少个五百斤?”李云龙试探着问道,看着旅长又要发火,连忙再说:“实在不行,再少个以前斤。旅长,之前上面分装备,我们独立团不占编制,一直都是后娘养的,现在您不能连口汤都不给吃吧?”
“呵,李云龙,你还后娘养的?张口就要一半。几千斤的炸药,你也敢张口?一千斤!”
“一千斤?旅长我......”
李云龙当即就要撂挑子,但是马上就被旅长打断。
“怎么一千斤还嫌少?你一个独立团就要闹几千斤,那我这个旅该闹多少啊?嗯?”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场景。
李云龙再不敢还嘴:“行行行,听旅长您的。”
“怎么?还不满意?”旅长装着黑脸问道:“一千斤还不够你使。怎么,你小子又谋算到什么地方发财去啊?怎么说出来让我也给你参谋参谋?”
“没有,没有,有发财的机会还能忘了旅长您吗?”这下李云龙是彻底不敢反驳了。
因为李云龙在最近确实观察到了一个地方,想着打一波秋风发一笔小财。这要是被旅长知道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廖峰看着两人的拉扯,心里不住地腹诽。
这分割的可都是我的“财产”啊。此时此刻,廖峰居然有几分当年山东被德日来回拉锯的苦楚。
“知道你小子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廖队长,之后就分一千斤给独立团那吧。剩下的拉到旅部统一安排。”
“啊?旅长,这炸药毕竟还没经过测试。这直接拉去旅部也不太好,不如就留在这里测试吧,省的路上周折。而且,这批炸药主要是用来做飞雷炮的炮弹的。”
什么团长、旅长,一个比一个会欺负人,就算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也没这么个压法。
这炸药还在自己仓库里放着呢,这金口一开,大手一挥就全都改了姓了?
好歹留一点呀。
“什么测试不测试的。咱们八路军没那么多说照。战场上打两炮比啥都强。反正都是打鬼子,早拿到一线部队,肯定比在仓库里强。至于说什么造炮弹的。后勤处那里肯定比你这县大队有人手。”
说到这里旅长略微感觉到了些不对劲:“廖队长,你这县大队人才不少啊。不仅能做炸药,还会搞大炮炮弹了。没准过几天,我的旅部还得到你这儿领装备了。”
这玩笑可不敢开啊。
有个李团长瓜分自己那三瓜俩枣就已经够自己受的了,再来个旅长,那可真是要命了。
“怎么会呢。”
廖峰再也不敢吱声,只敢偷偷腹诽:要不人家当旅长呢,到底是比团长心黑。李团长好歹还得和自己三七开四六开,这旅长倒好,直接一根毛都不给自己剩。
旅长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人,多年的直觉告诉自己,指定还有什么坏事藏着呢。
本来这次旅长是没准备过夜的,考察一下县大队的情况之后,就准备和总部推介人才。但是眼下不有意外收获了吗?所以旅长准备且行且看,瞧瞧这俩还能带给自己什么“惊喜”。
旅长酒量虽好,但是架不住两个人有意识地在敬酒。
很快,旅长便呼呼大睡。
......
“哎呦,没想到啊,旅长酒量这么好。现在咱老李脑子还闷着呢。”
“毕竟是风里来,雨里去闯出来的人物。”廖峰感叹了一句,说实话,如果就这么点物资便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