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哟,你看看你这丫头,真是贴心啊!”
廖大伯一听,感动得直拍大腿,恨不得抱起酒坛子,立马在村子里奔走相告。
——看啊看啊,干闺女给我带酒啦!
——我干闺女最孝顺我了,哈哈哈!
“廖大伯,您……”
“叫什么廖大伯?叫爹啊,叫廖爹!”
廖大伯打断安小暖,说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咱们上饶村的闺女咧!”
安小暖无奈:“好好好,廖爹廖爹,你别这么激动,小声点。”
她提醒廖大伯,道:“这两坛子酒是我偷偷给您带的,您别张扬出去啊。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带了酒回来,还不拿出来公开售卖,全都给了您,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酒很重的,万一人人都想带酒,那我下次再去城里的话,岂不得累死?”
“哦哦,是这个道理。”
廖大伯一听安小暖这话,连忙压低了声音:“别看咱们村就我嗜酒如命,其实爱喝酒的人也不少。
不仅大老爷们,就连老娘们都喜欢整几口咧,只是他们有分寸,没我这么好酒而已。
要真让他们知道你偷摸给我带酒了,他们肯定得找你去!”
“您还知道您嗜酒如命没分寸呀?”
安小暖白了廖大伯一眼,叮嘱道:“酒是给您带回来了,您自个儿悠着点,别喝醉咯。
每天小酌那么几口就行,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啊!”
“好好好,听我闺女的。”
廖大伯现在高兴,自然是安小暖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应得可痛快了。
但很快,他又为难道:“老易头怎么办?我俩就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这酒又这么香。
我要是喝酒的话,他肯定会知道,难搞咯……”
说完,廖大伯双眸一亮:“要不这样,我一口气把这两坛子酒喝完!
别的事情先不管,痛痛快快喝一场再说,就算老易头发现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你说咧?”
“还我说咧?你要不要听听你方才说的什么话?”
安小暖都无语了,哪有人这样喝酒的?
两坛子的酒啊,这坛子又不小。
喝完以后,还有命吗?
“不行啊?”
廖大伯也知道自己太不靠谱了,想了想道:“要不我把酒拿到山里藏起来?想喝酒了,我就去山里喝,喝完了再回来。”
“别,万一喝醉了倒在山里,再被大虫给叼走吃了,我们连你的骨头都找不着。”
安小暖还真害怕廖大伯会把酒藏到山里,连忙劝道:“再说了,你就算躲躲藏藏喝完酒再回来,身上也是有酒气的。
我易爹要是问你,你一样没法回答,回答了假话人家也不信,何必呢?
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把这两坛子酒的存在告诉他,夜里你俩也能一起小酌。”
廖大伯一听,忙问:“你不怕被别人知道啊?我跟你讲啊,他也挺喜欢喝酒的。
万一他闹着要你给他带,你可不能怪我啊!”
安小暖无奈:“易爹又不是别人,你俩不是住在一起嘛,没法避免的。
再说了,这两坛子酒是我还给您的,又不是帮您买的……”
“这可是我的酒啊!”
廖大伯一脸肉疼,嘀咕道:“我拿我的酒跟他一起喝,亏大咯!”
说完,又突然细品了安小暖方才的话,忙问:“什么叫你还给我的?你不会不收我银子吧?
那不行啊,你给我带酒已经够辛苦了,我不能白拿你的酒。
这酒你花了多少银子,你跟我说,我去给你拿钱……”
“行了行了,我家里还有事情要忙呢。”
安小暖拿起竹筐,说道:“这次不用钱,算是我还给您的也好,孝敬您的也罢,您别见外。
实在要给银子,那就等下次吧,下次我去城里的话还给您带,行吧?”
说完,安小暖也不管廖大伯了,赶紧跑路。
廖大伯想去追,可看了看灶房这两坛子酒,又挪不动脚。
太馋了。
他实在是太馋了!
“算了,不收钱拉倒,我就当是闺女孝顺我的。”
想了想,他终是舔了舔嘴唇,找来木勺舀酒。
还说服自己道:“反正我无儿无女的,现在有了这个干闺女,以后家产肯定得留给她。
家产都给她了,喝她两坛子酒,好像也不算占便宜啊?
嗯,就是这么个道理,哎哟哟,这酒真香啊,是好酒,好酒啊!”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村子变得忙碌起来。
有忙着挖地种菜的,有忙着进山找山货的,有忙着在小溪边捕鱼叉鱼的。
春天,万物生。
大家伙儿能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成天到晚都闲不下来。
可就是这种忙碌,却让大家伙儿感到格外充实,也格外踏实。
安小暖这边,红薯苗已经养出来了,刘氏小心翼翼将小苗栽种到泥土里。
还有适合春种的菜籽,比如说大白菜啦,白萝卜啦,韭菜啦等等,刘氏和安小暖全都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