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包括换洗衣裳和被子,全给收了。
还有农具什么的,只要能收的安小暖都没放过。
——嘿嘿。
——就当意外收获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本来白天那件事情结束后,安小暖一家就把季小雨和季大河他们当空气了。
可谁知,人家不甘心啊,大半夜还让几个孩子过来行偷鸡摸狗的勾当,还偷摸到安小暖头上了。
既如此,就别怪安小暖不客气!
——想来偷我家粮食?那我就把你家的东西都清空!
管他们死活!
像他们那种又蠢又坏的白眼狼,安小暖才不会有半分同情。
再说了,粮食没了,不是还有牛吗?
真到了山穷水尽没东西吃的时候,把牛宰了吃也能熬一阵。
反正这世道已经乱了,杀人都是家常便饭,也没人会管谁杀没杀牛。
实在不行,也可以卖牛。
拿卖牛的银子想办法再买些粮,能饿死才怪咧。
把季小雨跟季大河两家的东西收完,安小暖也眯着眼打了个盹。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队伍里的人便陆续起来了。
大家伙儿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合泰县打开城门,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所以啊,一个个都做好了绕道走山路的准备。
山路难行,比官道累多了。
大家伙儿很默契,都起了个大早。
或准备吃的,或收拾家当,忙碌个不停。
由于上饶村这边动静有点大,周围几个队伍的人难免会被吵醒。
而众多被吵醒的人中,就有季小雨和季大河他们。
他们一睁眼,就发现自家牛车空了。
于是,杀猪般的叫声划破天际。
“啊啊啊!粮食哩?我的粮食哩?”
“天杀的,谁偷了我们的粮食?”
“啊,要死了,床单被褥全没了!”
“老天爷啊,我们的锄头和镰刀咧?没了没了,全没了!”
“我的衣裳,呜呜呜,我衣裳去哪里了?”
“我的钱袋子!啊,当家的,我钱袋子也没了!”
“挨千刀的,究竟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来偷了我家啊,丧良心的!”
“不活了,活不成了,什么都没了啊……”
季小雨和季大河两家老老小小都在嚎叫,很快就吸引了大家伙儿的注意。
有人说他们可怜。
“哎哟,真是可怜见的,那么多东西都没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可怎么活哟?”
有人说他们活该。
“都在逃难了,还要赶着牛车,一看就是有钱有粮的主儿,不偷他们偷谁?难道偷我们这些穷光蛋?”
更多人,是在讨论偷子。
“昨天晚上就听说有偷子,只是没偷成东西就被人家的狗发现了。
我还以为被发现一次后,那些偷子就不偷东西了咧,没想到胆子还这么大!”
“是啊,快检查检查咱们的粮食,可千万别被偷了。”
季小雨跟季大河他们鬼哭狼嚎了一阵,听别人说起昨晚的偷子,没有任何心虚脸红,反倒还把目光放到了安小暖他们身上。
只见他们双目猩红,直接就朝安小暖这边冲来。
季小雨:“是你们!是你们这群挨千刀的半夜去偷走我们的东西!”
季大河他媳妇儿:“丧良心的玩意儿,快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季大河更是戏精上身,朝刘氏道:“刘婶!如今我与您已经断亲,我只能叫您一声刘婶。
刘婶啊,就当我求您了,把偷了我家的东西还给我们吧,不能因为我是读书人就专欺负我啊!”
大宝瞧见这些人的嘴脸,心里有气。
不等安小暖上前,便率先迎战:“这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爷,您既自称是读书人,就该明辨是非!
一过来就说我们偷了您家东西,您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赖!”
“是啊,你是读书人,难道还不知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张翠花见对方怒气冲冲,赶紧挤上前,把大宝护在身后:“没有证据就诬陷别人是偷子,还让别东西,你要脸不要?
人家偷都没偷,去哪里拿东西还给你?”
“干什么咧这是?”
这时,其他人也赶到了,一个个杵到季小雨和季大河他们面前,将大宝与张翠花护在身后。
季大河看到这么多人过来,心里有点怂。
可想起牛车里的东西全没了,又气得满脸通红!
他壮着胆子道:“跟我们不对付的就只有刘婶一家,我们家丢了东西,他们嫌疑最大!”
“没错!”
季小雨也站出来道:“如果姓刘的没偷我们东西,那为什么她孙子这么紧张?肯定是他们偷的!”
众人听季大河才断亲就一口一句刘婶地叫,越发不屑。
只是,还不等他们开口声张正义,安小暖便提着柴刀过来了。
只见她来到季大河跟季小雨面前,直接把柴刀扛到肩膀上:“巧了,昨天半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