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的意思就是,虽然袁世泽不是我杀的,但是我故意放别人杀了他。所以你要是一枪崩了我,我也不冤枉。果然是很男人很有挡当,做了就是做了,丝毫不怯。
“你怎么知道那个医生是假扮的?”罗涛问他。
“穿着牛皮靴子,眼神警惕,没有一个医生会在大热天穿着牛皮靴子来上班,更不会左顾右盼那么警惕,更何况我无次打量过那一层楼的所有医生,那里没有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医生。”阿雷说。
“所以你认定那个人是去杀老世泽的,你就放他进去了?”罗涛问。
“是的,就是这样。少爷对自己的仇家都下不了手,这仇是没办法报了,曾小姐也不会让少爷杀了袁老头,因为曾小姐和那个局长是好朋友。少爷不动手,那让别人动手,又不会担罪,我认为很好。”阿雷说。
“可是我说的很清楚,要看好袁老头,不能让别人伤他,也不能让他自杀了,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罗涛吼道。
“我知道,所以我甘愿受罚,少爷一枪结果了我就是,以后少爷保重。你要是下不了手,我自己来也行。”
这小子还真是倔,这不是火上浇油嘛?罗涛正在火头上,他认声错明显更有利于问题的解决,他为什么死扛着不放?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以后我还能管得了你?”罗涛怒道。
我赶紧拉住:“按理说你们内部的事,我不该插嘴,不过我觉得这位兄弟说的是对的,袁世泽本
来就恶贯满盈,死了就死吧。而且人都死了,你把阿雷杀了,那姓袁的也活不过来。又何必赔上自己兄弟的命呢。本来你是要杀袁世泽的,是因为我劝你,所以你没动手,所以这件事的过错,首先在于我。”
罗涛一脸为难,“你说你又把责任往身上揽什么呢?你们非要把事情搅得很乱才罢休?”
“走吧,我们得离开这里了,如果袁正威真的动用警察系统的力量要查这件事,到时你也会有麻烦,我们先离开吧。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算了,放过阿雷一次,他也只是想报仇,本身并无过错。”
罗涛自然就坡下驴,“好吧,看在曾小姐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下一次再敢违抗我的意思,你也不要让我看到你了,你自己了断吧。还不谢谢曾小姐?”
但那厮却是绷着个脸,一副死倔不肯说半句的样子,罗涛恨得又要抽他,我拦住了。
“算了,算了。也不用谢我,这本身就是我错在先。”
等我和罗涛走了几步,那厮却又说话:“曾小姐,你知道我们少爷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又不让他死心,这样对他不公平。”
“我草,你都说些什么呢,你今天是不是疯了……”罗涛气得又要去打阿雷,我再次拦住他。
“算了算了……”
原来的计划因为袁世泽的被刺而彻底改变,罗涛决定先送我回锦城。
我一上飞机就开始睡,醒来的时候,邻坐的罗涛正盯着我看。
“不是很像。”他喃喃道,“睡觉的时候不是很像。”
想着他一直盯着
我看,也不知我刚才有没有流口水,不禁脸上一热。
“你真无聊,看人家睡觉。”
罗涛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犹自在思考什么,并没有马上回应我的话。我把头扭向一边,准备继续睡,但他不让。
“别睡了,陪我聊聊天。”罗涛说同,“我也知道阿雷是为我好,可是如果我任由他违抗我的话,那以后别人也可以违抗,如果是这样,那我话就越来越没人听了。”
“我倒不这样认为,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的规距,不过如果他是对的,那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就算是黑道那也应该讲道理啊,你要是把阿雷给崩了,会让其他人心寒的。”
罗涛笑了笑,“所以有时很为难,自己心里并不想做的事,但是为了维护权威,又不得不做,幸亏今天有你在,有了回旋的余地,不然以阿雷那死倔的性格,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所以当老大也有老大的难处。你现在大仇得报,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打算。最主要的目标,还是找人吧。”罗涛眼中闪过一些迷茫,“念念,我其实有些累了。”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那种感觉。当你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个人,然后却又找不到她,时间长了,也是会累的。
书上都说,爱一个人,需要爱一辈子。那只是一种理想状态,时间会冲淡一切,改变一切。一辈子太长了,很难坚持的。说起来容易的话,要做到太难。
所以我明白罗涛的心情,我不知道如何劝他,是劝他放弃,还是劝他继续坚持着找。
“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在网上看到你的照片时候,我当时在北欧,我彻夜难眠,我认为你就是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是后来一查,你原来不叫若若,你是别人的妻子,我又彻夜难眠,但我一直坚信,你就是。”
我没有说话,点头表示理解。感觉很心疼他。
“那种心态是很复杂的,希望你是,因为终于可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