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找到她的,我相信。”我反过来安慰他。
“不一定。”罗涛又摇头,“如果她不想让我找到,我是找不到她的。”
我心里绞了一下,这种情况其实是有可能存在的。但我希望不是这样,我希望若若也在找罗涛,只是他们还没有碰到而已。
“我认为不是这样的,她一定也在找你。”
罗涛笑,伸手摸了摸他的一头卷发,“朋友的好处,就是相互安慰。虽然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我心里还很舒服了一些。念念,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她把我给忘了。见了以后,也认不得我了。她如果把我忘了,那见了都不相识,又怎么可能会想着找我?”
我心里一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如果他们相识是在两人都成年后,而且还真心相爱过,又怎么会忘了呢?
“我认为不太可能,罗涛,对于女人来说,如果真的爱过一个男的,想要忘了,是很难的。男女分开,男的可能转头就奔夜店,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狂欢,但女的不
行,她们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疗伤,她们要想忘掉一个男的,非常的难。”
罗涛沉默了一下,“我知道,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她忘了呢?”
“你真是脑洞大开,别人想让她忘,就能忘得了吗?”
“能。你忘了,罗博士的观点,如果一个人的脑部受过损伤,然后这个人又不想面对她的一段记忆,那么高明的催眠师就可以用搭桥疗法,帮她覆盖掉一部份记忆。”
罗涛士是有这种说法,我也是记得的。
“可是那只是存在于理论之中,我们谁也没有试过覆盖记忆。这种可能性极小。”
“你不就试过吗?”罗涛突然说。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罗涛看了看我,“没什么,我是说,你不是也去找过罗博士吗?”
“我是去找过他,可是我没让他帮我覆盖记忆啊,罗涛,你好像话里有话?”我盯着罗涛问。
罗涛的眼神明显闪了一下,“没有了,我和你一向都是直来直去,怎么会话里有话。”
“可是你刚才说,我试过覆盖记忆的疗法,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紧盯着他问。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太敏感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再说了,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还用我来说?”罗涛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罗涛,你是不是我朋友?”
罗涛一脸苦相,“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了。你不要用这么重的话来压我好不好?还能不能愉快地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