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老爷子觉得你太弱,所以没必要和你聊,你不知道我是谁,那就算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你知道孩子的下落吗?”罗涛问。
申继业耸拉着脑袋,犹豫了一下,终于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我说知道,那是因为我想骗你们带我回国。”
“可是张秀莹为什么知道?”我又激动起来,因为按照我的逻辑,张秀莹一个女人都知道的事,申继业作为申家现在的当家人,自然更应该知道更多的真相。
“那个疯婆娘知道?”申继业露出怀疑的表情。
“她知道,上一次她让我们去找,只是因为教堂说成了寺庙,所以我们才没有找到,但地方是对的,我们只是晚了一步而已。不然我们就可以救出孩子了,她既然都知道,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申继业摇头,“那我就真不明白了,或许是她偷听到谁的谈话吧,所以才知道的,我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一定告诉你了。”
“那依你之见,是谁掳走了我的孩子?”我问申继业。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我也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请你如实回答我,好不好?”申继业说。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一直想不明白,
为什么……”
申继业说到这里,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意识到,他这是改变主意了,因为他的那一个问题问出来,必然会暴露另一个秘密,所以他决定不问了。
我脑子迅速转了一下,大概猜到了他要问的问题,他应该是想问,为什么申连城老爷子会把家产传给我,而不是他这个第一顺序继承人。
但如果他问出来了,那就相当于承认,那份遗嘱的存在。所以他不问。
他不问,我却是要问。
“那份遗嘱在哪里?老爷子把遗产都给我的那份遗嘱到底在哪里?”我冷声问。
“念念,我如果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申继业说。
我冷笑,“我再蠢,我也不会相信。”
“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份遗嘱原来寄放在律师楼,但后来被人偷了,我以为那遗嘱是被你找人偷了,我担心你来争夺遗产,所以才和周云驰合作来坑你,那件事做了以后,我一直都很后悔……”
这话的后半句,我是真不信。但前部份,我有点信了。
“遗嘱不是被律师带着走了吗,怎么会被偷了?”我问。
“被偷了,律师也在到处找,难道不是你找你偷的?”申继业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这个问题
简直匪夷所思,遗嘱关系到的利益方,就是我和申家的那些人,其他不相干的人,偷那么一张破纸干嘛?
我念头一闪,“难道是吴玉琼让人偷的?为了侵吞财产?”
“这我就不知道了。”申继业说。
“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那你就留在这儿吧。”
我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
第二天晚上,我飞抵锦城。
申俊竟然还没有回来,网上已经传遍了申俊要离开宋城集团的消息,但没有人提到那份对赌协议,大多都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性报导。毕竟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约十点的时候,申俊终于回来了,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起身准备去给他热菜,但他走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
“很累吗?”我轻声问。
“嗯。”申俊也是轻轻应了一声,又接着道:“不过明天后,就结束了。”
“你马上就要离开宋城集团了吗?”我心里一阵难过。
申俊摸了摸我的头,“是的,明天董事会会表决通过我的辞职,应该没有什么意外,我明天就会离开,工作都基本上交接完了。”
“对不起。”我心里更加难过了。
“这与你无关,我们都在尽力做好自己认为对的事,所以我们都没有错。
我也有些累了,现在退下来了,也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何乐不为呢。”申俊笑着说。
虽然他在笑,但他眸底深处的失落,我能读懂。
那种失落,无关财富的得失。认真地想做了一件事,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样,那种内心的失落,当事人才能真正完全体会。
“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拿回宋城集团。你才是宋城真正的主人。”我心疼地说。
申俊笑了笑,“其实你不用这样想的,这是我的事,你没有必要承担这样的压力。”
“我去给你热菜,吃饭吧。”
“好。”申俊笑了笑,“我还真没吃晚饭。”
我上楼拿了一瓶烈酒,准备和申俊喝一杯,借酒浇愁是绝对不是一种很好的排解方式,但也不得不承认,酒有时候确实是可以缓解一个人的精神压力,所谓一醉解千愁,就算是解不了千愁,酒精的麻醉也可以让人暂时从现实的困境压抑中解脱出来。
人生太苦,偶尔的放纵是可以的。也是必要的。
几杯下去,我感觉有些晕了。
“阿俊,鑫力城项目确实是我全力阻止,才让你没有收购完成,但是我也努力了,我去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