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这是嫌弃我变笨了?
“这个等会再说。”苏岚只当皇上是因着苏岫曾经救过他一命,才出手帮忙,他这次目的不在此处,只见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的危险事?”
“别急着否认,我还不至于眼瞎到看不出云微公主这次是针对你,满朝文武中有一半都同意拿你来挡箭,肯定有人在其中做手脚。”
苏岚说完便一动不动地看着苏岫,看地他心跳都快了几分。
苏岫小时候做的坏事有一半都是暴露在这种眼神下,现在依然抵挡不住苏岚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苏岫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道,“上次跟你说过的,爹的死是另有别人动手,这件事大哥还记得吧?”
苏岚点头,“我去大理寺查了卷宗,确如你所说,凶手到死都不肯认罪。”
苏岫:“那个人其实还没死。”
“卷宗记载乾王一案所有人皆以伏法,难不成大理寺和刑部胆大欺君?”
“那只是卷宗。”苏岫道:“皇上暗中命刑部尚书将人关押在天牢,那人前段时间越狱,皇上因此还罚了刑部尚书。”
同卷宗比起来,苏岚当然更相信自家弟弟和皇上,听人已经逃狱,脑中便不自觉浮出裴轻竹做的劫狱计划,于是便开始阴谋论,“天牢不见天日,还有重兵把守,如何逃的出来?是不是有人劫狱?”
苏岫:“……”大哥究竟在想什么。
“是他自己越狱,那时大哥还没回来,可能不清楚,当时越狱的有两个人。”苏岫又道:“上任户部侍郎吕成严,这个大哥肯定知道,他曾经是爹手下,其实是他和云微公主……”
苏岚越听脸色越不好,现在只想狠狠教训苏岫一顿,竟然瞒着他干这么危险的事。
苏岫完全不知道自己屁股就要遭殃,还在叭叭不停,“人一旦嫉妒起来真是可怕,当初公主对爹爱而不得,又看不得爹娘恩爱,自己得不到的干脆就毁灭,后来又三番四次陷害于我,这次更是歹毒,要赶尽杀绝。”
“静远侯对他这么好,算算时间那时候她同静远侯早就成亲生子,她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若不是我知道爹娘一直都是深爱彼此,差点都要以为娘是第三者,爹是喜新厌旧的渣男,也亏的娘亲是平民百姓,若娘和公主身份换一换,不就是典型的弃糟糠攀附……贵……”
“啊!哥……你轻点。”
苏岫惊呼:“你竟然在衣袖里藏戒尺,是不是早就想教训我了。”
“呜呜……大嫂救命。”
苏岚冷笑:“谁也救不了你。”
“吁!”湖轻拽缰绳,尽量让马车走的平稳些,听着身后动静,摇了摇头——真是许久不见的场面。
“夫人!”湖青跳下马车给姜映竹行礼。
姜映竹听着马车里传来的惨叫声,担忧地问,“小宝受伤了?”
湖青摇头又点头,“可能会有点。”
……
华阳宫里,冷香沉沉,三四个小太监静静侍立在不起眼的角落,等着主子随时召唤。
总管肖陏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刚出了宫门口,就让苏大人抓个正着……”
虞应淮伸手拨了拨四脚海棠桌上放着的如美人,不知是不是植物生命短暂,还是天气渐冷,原本生机盎然的如美人,此时蔫头耷脑。
“送去四园院,让他们看看怎么回事?”
肖陏:“是,这就让人送过去,公子每次来都会驻足赏玩,想来是还稀罕着。”
“继续说,他把事情都跟苏岚坦白了,然后呢?”
肖陏嘴角含笑,“苏大人像是十分生气,在马车上就动手了。”
“挨罚了?”虞应淮语气里带着浓重不满。
肖陏忙敛住笑意,“苏夫人出手,很快就又给救了下来,皮毛都没伤,估计就是吓唬吓唬。”
“是得好好教训。”虞应淮听到没伤着,又觉得苏岫是该好好管管,却不知苏岚比起他来那是更舍不得下手,打的那几下,看着惨,也不过是苏岫惯会装惨,知道自己一喊疼他哥心疼之下就会停手,只不过这次和之前那些小打小闹不同。
现在想想苏岚还是心有余悸,瞧着站在面前的苏岫怎么看怎么手痒。
“所以公主她不光对你下杀手,曾经还想过要害世子夫人。”
苏岫偷眼看苏岚,小心点头,“是有过那么几次,不过表姐运气好几次化险为夷,再加上王府守卫森严,现在看着公主好像已经放弃表姐那边。”
苏岚压着怒气,“此事虞衡知道吗?”
苏岫:“知道,不过一直瞒着表姐……姐。”
“啪!”的一声,吓地苏岫一哆嗦!
苏岚端茶杯的手也一晃,杯中茶水洒了半面茶几。
姜映竹抬起手,一个清晰的掌印落在桌面,她怒气冲冲道,“那什么公主太恶毒了。”
苏岫跑过去给姜映竹倒茶,“大嫂消消气,别气着身子,这次已经有了线索,只差最后一个罪证,就能将她绳之以法。”
“是那个收买陈达的妇人?”苏岚问。
“是她。”苏岫愁眉苦脸,“只是大理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