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怜的声音太轻了,谢烬野没听清。
“嗯?”
由于还在马背上,手得拽着缰绳,谢烬野用额头蹭了蹭云雾怜的脑袋,满脸焦急地问:“怎么了?雾雾,哪里不舒服?”
云雾怜枕在青年肩上,偏头对上那双担忧的黑眸,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喘了喘气,缓缓说道:
“有点……痛。”
“哪里痛?!”闻言,谢烬野眉头皱起,瞬间慌了:“是心脏还是喉咙?马上马上,我们这就回房车里,里面有药!”
说着说着,他就要下马。
忽地——
怀里病恹恹的小竹马抱紧了他。
一阵温热且柔软的触感猛地贴上脖颈。
谢烬野愣住,身体僵直,漆黑的丹凤眼掠过一抹异色,感觉到云雾怜拉住他的手,慢慢往下。
呼吸暧昧倾洒,好听的嗓音清冷蛊人。
“不是心脏,也不是喉咙,”
“是……这儿。”
谢烬野疑惑的嗯了一声,收回思绪,视线顺着被晒成小麦色的手臂往下,发现小竹马正握着他的手腕。
云雾怜的手雪白纤细,肤色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他的手此时正放在小竹马的大腿上,隔着棉麻白裤,能清晰的感觉到掌心下的柔软与微凉。
云雾怜像是冰雪堆积的一样,天再热,身子都是冰凉凉的。
“……!”
谢烬野心突兀地跳了一下,俊朗的面容浮起忧色,手情不自禁合拢,圈住清冷美人瘦弱的腿,迫切地想要……
给乖宝搓一搓,揉一揉。
把乖宝捂暖和!
这时,温热的呼吸浸湿耳垂,怀里缱绻着小苍兰的清香,云雾怜轻轻咳了一声,软绵绵蹭着他颈窝:
“可能在马上坐太久了,腿根受不住磨,阿烬,等下帮我检查看看,有没有红,好么?”
清冷的声音很细弱,仅两人能听见。
谢烬野心直接给蹭软了。
“好,我们等下去房车里检查!”
他盯着云雾怜的腿,满眼心疼,想上手揉一揉,又怕裤子会扎疼小竹马,手最后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想揍自己:
“都怪我,早知道骑十分钟左右就下来背你的,雾宝,是不是很疼啊?可千万别把皮磨破了啊。”
“这个马鞍还是不够软,到时候我重新弄一个!”
云雾怜趴在青年怀里,垂眸摇头:“挺软的,应该没破皮。”
“不行不行,我们马上进去看看!”
谢烬野生怕晚一点自家乖宝会更难受,叮嘱云雾怜坐稳,踩着踏板,长腿一跨,迅速翻身下马。
一旁小刘很有眼色,怕马乱动,立即跑过来拽住缰绳,“小少爷,谢少,你们进去吧,马我看着,等会儿叫人来牵走。”
谢烬野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云雾怜的腰,另一只手圈住云雾怜的右腿,怕小竹马摔着,身体紧贴着马驹,“来,乖宝,抱着我的脖子,把另一条腿也伸过来。”
云雾怜乖乖照做。
这个下马的动作这么多年他已经熟练了。
勾住青年的脖子,再抬腿,他往谢烬野怀里扑去的瞬间,青年迅速收拢强健的手臂,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圈在怀里。
紧接着迈开长腿,径直走向房车。
这辆豪华房车是楚家专门给云雾怜定制的,各种电器一应俱全,装修文艺复古,米白色的帘子,最里面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床上铺的是浅青色系、莫奈花园风格的被褥。
谢烬野小心翼翼把云雾怜放床上。
随即,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探向云雾怜腰际,拧着眉嘀咕:
“雾雾,我们先把裤子脱下来看看,如果破皮的话,得赶紧擦药,希望没破皮,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如果乖宝没事。
他这个月都不骂老天爷了!
云雾怜被大狗狗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笑,懒洋洋后仰,垂眸靠在床侧,配合地勾起衬衫,道:“好,你脱。”
他穿的是系带棉麻长裤。
要想脱掉裤子,得先把白色的系带解开。
谢烬野原本满心只有担忧,可就在云雾怜撩起衣摆,雪白纤细的腰际映入眼帘,刚摸上系带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紧。
“……!”
好白。
好细。
感觉稍微用点力就会……折断。
谢烬野松开系带,突然想摸上去,圈着腰,小心翼翼将人护在怀里,但很快,他又念着云雾怜腿伤回过了神。
再次捏住系带,从小就帮着云雾怜换衣服、擦身体的青年,此刻喉结滚动,莫名紧张。
手半天都不敢解开那个蝴蝶结。
“雾雾,我、我真脱了哦。”
云雾怜一直在观察谢烬野,注意到青年喉结有吞咽的动作,他勾了勾唇,冷白的手指绕着衬衫衣角玩,故作疑惑,轻轻问:“我刚刚就说了好,阿烬,你怎么结巴了?”
谢烬野一个劲甩头。
“没,就是嗓子有点干!”
估计是今天又骑马又是甩枪射箭,头晕中暑了!
谢烬野抿着唇面色严肃,一鼓作气扯开了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