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染上恨意:“长姐要如何解释豢养私兵的事,难道不是为了逼宫吗,人人都道长姐荒淫,谁又能知道长姐十余面首个个武功高强呢,连朕派去的人都奈何不得。”
长公主身体一震,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她不敢置信地开口:“真的是你?元启?他们都说是你,长姐不信,真的是你派人要杀长姐?”
李元启眉头皱起,眼中似有隐忍,他像是强忍着什么,终于爆发似的开口:“是朕!就是朕!朕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可是长姐,你太让朕失望了,你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长公主红了眼眶,厉声反驳道:“长姐没有!长姐何时想要夺你皇位了!你扪心自问,长姐可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
李元启也红了眼眶,似是被她感染,面上同样染了怒意。
他目眦欲裂大声质问道:“那长姐那些面首那些私军都是为了什么!长姐为何宁肯连安儿的生父都不认,长姐又为何跟萧洛白来往密切!除了废帝立新,长姐还能为了什么做到如此地步!”
长公主目光定定地盯着李元启,眼中滑下一行清泪,她心下愤怒,更悲凉万分,她万分疼惜的弟弟,竟是这样误解她……
她悲怒交加,大声回道:“为了什么,为了你!长姐都是为了你!”
李元启也红了眼眶,他大声吼道:“当然是为了朕!为了朕的皇位!”
他忽然笑了,笑声染了悲戚。
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笑道:“长姐那些面首那些私军,能是为了什么!”
笑声又悲凉了一分,他重复道:“为了什么?”
他双目赤红,忽然扬高了声调:“当然是为了对付朕!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朕早已察觉,你左右逢源,一面给何文铮生了儿子栓住他,一面与萧洛白不清不楚,萧洛白一直在为你提供军资!”
他说着,目光一凛看向城下,怒声说道:“而他,一直在为你练兵!”
李煜明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争论:“陛下……”
二人顺着李煜明的视线看去,就见城下士兵已几乎全部倒下,仅剩二人还在坚持围攻何文铮。
长公主用手扒在城墙的砖头上,目光望向城下之人,她担忧地大喊了一声:“阿铮!”
何文铮抽出空隙看了一眼城墙上的人,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继续挥舞着兵器接招破招。
李元启呵呵笑了几声,似是赞叹:“真不愧是长姐看中的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何大将军啊。”
他说完,打了个手势,城墙上冲出数名弓箭手,弓箭手熟练的挽弓搭箭,对准了城下之人。
长公主大惊失色,看向李元启,急急出声:“元启,你干什么……”
她话没说完,箭已齐齐向下射出。
长公主惊惧的目光顺着箭飞射的方向看过去。
李佑安也睁大眼睛向下看去。
只有李元启一副闲适的模样,他成竹在胸,像在看戏一样,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这精彩的一场困兽之斗。
城下仅剩的两个侍卫已经中箭倒地,何文铮避开了箭矢并未受伤。
长公主刚松了口气,就见射箭的侍卫再次挽弓搭箭,对准了城下之人。
长公主惊恐的目光移到李元启含笑的面上,她慌乱解释道:“元启不要!长姐从未想过害你,长姐都是为了你,长姐在帮你,长姐是为了除去云王……”
李元启听到她的说辞瞬间收起笑意,眉目冰冷沉声打断她:“除去云王,然后再除去朕对吗!”
长公主欲反驳:“不是……”
她未说完,又被李元启怒声打断:“别再狡辩了!”
李元启目光决绝。
他不想听,不敢听,他怕自己心软,他是帝王,帝王怎可优柔寡断,父皇当年就是太仁厚才致使云王如今能只手遮天,他怎么能重蹈覆辙呢。
他早已经查明真相,长姐已布局多年,从知晓他非父皇亲子那年长姐就开始有所动作了,他没有冤枉长姐,他没有冤枉他们任何一个人。
李元启神色更加坚定,他双目猩红怒喝一声:“你以为朕还会信你吗!”
他说着,弓箭手再次射出了箭矢。
长公主紧张地向下看去,惊恐的神情如同受惊的猎物。
弓箭手的箭不断射出,何文铮不断用兵器阻挡闪躲。
长公主的目光随着飞射的箭矢移动,她双手紧抓着城墙边上的石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青筋暴起,心中惊慌达到顶峰,她大喊一声:“不要!”
可是无人理会她,箭矢仍旧不断射出。
她面色苍白,心如擂鼓,咚咚作响,越跳越快。
她回神冲着李元启大喊:“元启不要!快让他们停下!”
她想向前抓住李元启的衣服,可是却被李煜明挡得死死的。
长公主惊惧交加,眼中的泪大滴滑落。
李元启面色冰冷,他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一把拉过旁边的李佑安,刀架在了李佑安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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