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握不住,放了?
这不扯淡嘛,就是死,这鱼竿也不能松手!
气愤地翻了王大宝一眼,阎埠贵只好求助刘海忠。
没办法,就他这小体格子能坚持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
刘海忠也看出来了,阎埠贵这是不信任自己和旁边想帮忙的钓友啊。
冷哼一声后,刘海忠还是走过来抓住鱼竿,然而阎埠贵并没有松手,准备和刘海忠一起,这可把刘海忠气得不轻,没这么瞧不起人的。
不过想到阎解旷的事,刘海忠还是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
反正阎埠贵就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邻居他还是了解的,正好这大鱼要是出了啥闪失,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傻柱在一旁蔫蔫地望着,心里不后悔那是假的,自己嘴怎么就这么贱呢,好好的看热闹不好么,非得跟王大宝打什么赌啊!
等等,这鱼不过是露了鱼脊和鱼尾,可没人看到全貌啊,想到这傻柱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偷眼看了看王大宝,发现对方正笑吟吟望着自己,傻柱一个激灵,这王大宝的钱可不好黑啊!
一旦自己耍无赖,挨顿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别看还兜着胳膊,王大宝绝对下得去手。
王大宝见傻柱偷摸地朝这边看,就知道他的心思。
不过王大宝的本意,就是让大鱼全须全尾的在大家面前亮相,不然怎么看阎埠贵痛苦不堪、鬼哭狼嚎的场面。
没错,王大宝不光要赢下傻柱二十块钱,还要让阎埠贵体会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
要让他在上一瞬间,体会被极致的幸福满足感包裹,下一秒被懊悔痛苦等情绪充斥。
简而言之,就是要让他得到又失去!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大鱼还在水里挣扎着,这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人根本不是钓友,听说什刹海这边出了大鱼,这才跑来看热闹。
王大宝懒得玩了,指挥着大鱼不再挣扎,被刘海忠、阎埠贵二人拖向岸边。
大鱼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岸边尽是一片“卧槽”声。
“这也太大了吧,估摸着都快接近一米了,这应该是巨物范畴了吧?!”
“了不得啊,这大鱼在什刹海得活了三四十年,没想到今天被人给钓了上来。”
“那可不,再有几十年这鱼都特么能成精了,不知道这鱼肉是啥滋味。”
“你傻吧,这样的鱼自己吃多可惜,卖给国宾馆得不少钱,还给不少肉票。”
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着,阎埠贵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看大鱼的样子已经没了力气,还差一步就能捕捉了。
眼看大鱼被拉到岸边,阎埠贵已经等不了了,让刘海忠抓紧鱼竿,二话不说,自己就下了水。
结果还没等他去抱大鱼,就被一尾巴给拍了出去。
之后就听咔嚓一声,刘海忠手里的鱼竿应声而断,紧接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大鱼翻腾两下消失不见。
王大宝用意念控制大鱼将鱼钩吐出,之后将其放回小岛空间海域。
刘海忠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岸边,握着半截鱼竿傻愣愣地望着水面荡起的涟漪,眼神空洞,脸上表情麻木。
阎埠贵从水里爬出来,看到刘海忠手里的半截鱼竿,再看看平静的水面,哪还有大鱼的影子,当时就是一声痛苦哀嚎。
整整七八分钟,阎埠贵边哭嚎,双手还不停拍打着水面。
“没法活了啊,那么大一条鱼啊,能卖多少钱,这不是要我命吗!”
“钓了这么多年鱼,以为要给自己立一块里程碑,结果怎么就跑了呢!”
周边看热闹的众人,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
傻柱兜着胳膊把刘海忠搀扶起来,二人招手让阎埠贵上来。
经过一阵哀嚎,阎埠贵身上的力气也算是用光了,这时候似乎也认命了,耷拉着脑袋慢腾腾地连走带爬上了岸。
阎埠贵浑身湿漉漉的,一屁股坐在了岸边,低着头不说话,像是把魂落在了水里。
王大宝憋着笑走了过去。
“老阎啊,你这样不行,你得振作起来啊,你要是信我,就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再取个鱼竿来,我相信你能钓着它一次,就能钓着它第二次。”
一旁刘海忠也跟着劝说:“老阎,我觉得王大宝说的在理,你赶紧回去换衣服,抓紧赶回来,没准一会钓的比这个还大。”
“真的?!”
阎埠贵茫然抬头,眼神有些空洞无神。
王大宝重重拍了下阎埠贵肩膀,“当然是真的,就像老刘说的,下一个更大!”
这话王大宝可没骗阎埠贵,如果阎埠贵还准备继续钓,他绝对能保证下一条更大。
和刘海忠一块将阎埠贵从地上拉了起来,又经过一番劝解后,阎埠贵垂头丧气地回家换衣服取鱼竿去了。
围观的钓友眼见大鱼跑了,瞬间提起精神,阎埠贵没钓上来,那就是说他们还有机会,这些人立马回到自己的坑位,大把大把撒着窝料,认认真真钓了起来。
期盼着那条逃跑的大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