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下按照昨天凌御琛的吩咐,给傅易欣父子俩安排了新的住处,那地方远比之前的别墅要更加隐蔽,已经连夜布置好了。
手下过来告知凌御琛:“凌总,按您的吩咐,现在就派人去将傅建江接过去吗?”
他点了点头:“嗯,马上派人去吧,不要耽搁时间。”
“那——傅易欣呢?”
凌御琛看了一眼餐厅里还在吃早饭的傅易欣。
他虽然十分拘束不自在,但是经过一天跟几个孩子的相处,尤其友友是个最自来熟好相处的,他也已经能跟孩子们说笑几句了。
“让他先在家里待着吧,找个合适的时间,我自己送他过去。”他对手下说道。
手下领命出去了,凌御琛进了书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他要好好地去查一查,这个叫“任泰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查到这个名字的信息并不难,凌御琛很快就有了答案。
毕竟这个人,不久之前在海牙国际法庭上受过审,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被判刑,而是被当庭释放了。
点开这个人的照片后,凌御琛总算明白过来,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陆平!
陆平只是他的一个化名而已,任泰山才是他的真名。
难怪,安潇潇会跟他有频繁的通信往来,还不肯让他知道。
他在关掉电脑之前删去了自己所有的搜索记录,然后才走出了书房。
安潇潇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
“妈咪,你不吃早饭啦?”小小叫了她一声。
她用余光瞥见傅易欣正在餐厅坐着,自然不肯主动过去,只说了一句:“不吃了。”
傅易欣拿着杯子的手一抖,差点就将杯子里的果汁给洒出来。
她还是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啊,他不由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去哪儿?”凌御琛拦在了她的面前。
“去医院,上午约了柳医生,他有档手术想请我帮忙。”
她绕过他想要出门,可是,凌御琛却还是拦在她的面前。
“安潇潇,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有事儿晚上再说,柳司芩那边可耽搁不得。”
“一会儿是柳司芩,一会儿又是陆平,安潇潇,你的蓝颜知己还真是多啊。”凌御琛幽道。
她愣了愣:“什……什么陆平?”
“刚刚的那封信,不是陆平写给你的吗?”
安潇潇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也对,凌御琛只要有心去查,陆平的真名是什么,他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她只好
老实交代:“我不是有意想要瞒你,只是……”
“我都查到你的面前来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这不是有意瞒着是什么?”
她无奈地说:“你瞧,不给你看,就是知道你看了以后一定是这幅表情,到时候还成了我的不是,搞得像我对不起你一样。”
“你害怕让我知道,瞒着我不给我看,不就是因为心虚?”
“喂,你仔细看看清楚,那信里面的内容多正常啊,不过就是最最普通的寒暄,可有一句不合适的话吗?”
凌御琛轻哼了一声。
他才不管信里的内容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安潇潇瞒着他和陆平还有通信往来,还是一个星期一封信这么频繁的程度,他当然要不高兴。
“你总是不肯信我,在你眼里看来,我就是完全不堪信任的人,是不是?”
“我跟你讲不清楚。”
安潇潇对他这不依不饶的态度也有些厌烦起来,明明只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他非要这么放大了讲,好像她红杏出墙做了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这时手机已经响了,柳司芩打了电话过来,想也知道一定是催促着她赶紧去医院。
她心里着急且气闷,再加上看见了几个孩子和傅易
欣都发现他们在门口站着,走过来看是什么情况,愈发急着出门。
“回来再跟你说。”她从他站着的门口缝隙里直接挤了出去,一路小跑着往门口跑去。
凌御琛倒也不是真的要质问什么,只是对她这遮遮掩掩的态度,实在是气闷。
他看着她往外飞奔的倩影,目光沉沉。
……
医院。
柳司芩在手术室门口东张西望,好不容易,终于瞧见了安潇潇急匆匆跑过来的身影。
“大神,你怎么现在才来?”
“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车。”她随口扯了一个谎。
“我还以为,你嫌我又麻烦你这种事情不想做,故意放我鸽子呢。”柳司芩打趣了一句。
“呵呵,我是这样的人吗?”安潇潇放下包,一边脱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边跟着柳司芩走进了手术室的换衣间,消杀之后换上了手术服。
柳司芩今天要做的是一档非常复杂的心脏搭桥手术,而且因为病人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给这档手术又平添了许多难度。
安潇潇事先就已经看过他发过来的详细病历记录,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病人,但对他的情况还算了解。
手术开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