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御琛当着安潇潇的面,答应了她不会去寻找她的亲生父母。
不过私底下,他还是决定要去查证一下。
就算不是帮她找亲人,至少也需要去求证一下,金玉墨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总不能让金玉墨拿着一张连真假都不知道的dna鉴定书,就大放厥词以为拿捏住了安潇潇的什么把柄。
“郑深,这件事我不放心别人去做,只有你去帮我查。”凌御琛叫来了郑深。
郑深有些意外:“让我查?”
“是,我想也只有你有这个能耐了。”
“可是凌总,事关金玉墨,我……我该避嫌才是。”
“怎么,你还真打算辞了我这里的工作,去投奔金玉墨?”
郑深连忙摇头:“不是的!我怎么可能背叛您呢?我……”
“我告诉你,杨小茜那档子事我不怪到你的头上去,你也给我打起精神,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跟杨小茜有什么牵扯,必定不会放过你。”
郑深苦笑了一声:“事到如今,我又怎么可能还会跟她有任何牵扯?”
“既然没有牵扯,你还犹豫什么?”
郑深的犹豫,哪里是因为杨小茜。
他只是没有想到,凌御琛居然还会信任自己。
这让他
愈发赧颜。
“您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完成的。”郑深点了点头。
……
宁城老城区的某个私立医院。
金玉墨的车缓缓驶入医院大门,门随之又立刻紧闭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铁锈吱呀声。
在医院走廊的最深处,一个病房的门始终紧闭着。
金玉墨走了过去,立刻有护士替她打开了那扇门。
门里的中年男人立刻就冲了过来,满脸愠怒地嘶吼了一声:“你究竟要将我们父子关到什么时候?”
金玉墨站在门口,干脆利落地将病房的门再次关上。
那男人即便再恼火,再张牙舞爪地对她示威,也根本碰不到她分毫。
因为他的脚上,被缠着一条铁链。
铁链的长度仅止于此,他的手就在离金玉墨的脸二十公分的距离,无论如何用尽全力,都无法再往前进半寸。
病床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沉睡,他刚刚才吃了药,药物里有着大量安眠的成分,是以无论这个男人如何喧哗,都无法吵醒他的儿子。
金玉墨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随手将它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在离那个男人最远的一张椅子旁坐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关着我们
?”中年男人冷冷问道。
她勾唇一笑,却并不回答他。
“你这个儿子,倒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的重病,恐怕没多少时间能活了吧?”
男人戒备地护在了儿子的身前。
那天,金玉墨的手下突然来了家里,跟他说在宁城的大医院里找到了能给他儿子做肾脏移植的配型,还有人愿意给他支付高昂的手术费用。
他欢喜得不得了,以为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
但同时,他又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人素不相识,却愿意帮自己儿子付几十万的医疗费?
他正在半信半疑间,却被人给强行抓了起来,连带着他那缠绵病榻的儿子,一同被送到了宁城的这间医院里来。
可是,抓他来的人,显然并没有要立刻给他儿子做手术的意思。
对方只是将他们父子都关在这家医院里,上一回,因为他想要趁机跑出去,还被强行抓了回来,给他安上了铁链。
“你们之前说,是来救我儿子的,如今你们又是在干什么?”
男人实在是想不通,面前的这个女人,浑身珠光宝气,一定是城里的有钱人家大小姐,为什么偏偏要抓了他们这对一穷二白的乡下人?
抓了他们,
对她到底能有什么好处?
金玉墨咧唇一笑,优雅而美丽:“我虽然不是慈善家,不过这一次,我可是来帮你指一条明路的。”
“什么明路?”
金玉墨从包里取出两张纸来,不紧不慢地念出了纸上的内容:
“傅建江,五十四岁,宁城乡下傅家村人,几年前妻子死了之后,迁居z市,没有工作,种地为生。儿子傅易欣,十七岁,高三肄业,身患肾病综合征,靠每个月做透析续命。”
这些资料并不难查,金玉墨既然能将这对父子给弄到这里来,这些最基础的信息,肯定早就了如指掌了。
只是,中年男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一个有钱阔小姐,为什么会来查自己家的这些事。
“要治你儿子的病,不仅需要天价的医疗费用,还需要有合适的肾源移植。而你,卖掉了房子,花光了一辈子的积蓄,借遍了所有的亲戚,却连手术费用都拿不出来,医院那边,根本就不愿意为你去寻找肾源。”
男人的脸色相当灰败,由于常年务农,他的脸上皮肤晒得黝黑,皱纹愈发明显。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问。
“我说了,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你这么
关着我们,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