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咋舌,虽然他不是医生,但是也很清楚,这么深的一道伤口,药敷上去的时候肯定非常疼,然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完全不怕疼一般。
只是,都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不怕疼呢?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来头不简单,不然,怎么会受了刀伤呢?
“你这么熟练,不会经常受伤吧?”他忍不住问。
安潇潇笑了起来。
她当然不能解释自己刚刚是遇到了找事的打手,只好说:“我这个人从小比较倒霉,走在路上也能遇着小偷啊歹徒什么的,所以受伤都习惯了。再说了,我是医生嘛,这么点小伤怎么能怕呢?”
“啊,原来你是遇到了小偷?”
“对啊,小偷把我的身份证和护照都偷走了,我跟他搏斗的时候受了伤。”她顺坡下驴地随口编造了几句。
反正只是陌生人而已,也没人会去求证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包扎完毕之后,安潇潇就站了起来:“多谢你的药和纱布,不过我身上没有现金,刷卡可以吗?”
那伙计赶紧说:“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同胞,怎么好收你的钱呢?”
“你开门做生意,要是不收顾客钱的话
,你的老板岂不是要亏本?”
他笑了起来:“亏本就亏本吧,这药店是我朋友的,他今天去冲浪了,我只不过是临时帮他看一会儿而已。他那人粗心得很,才不会发现柜子里少了药呢。”
话虽如此,但安潇潇还是坚持要付账,看见这家店能用手机支付,干脆自己走过去扫了二维码,将钱给转了过去。
对方无可奈何,只好说:“您刚才不是说要去大使馆吗?我带您过去吧。”
安潇潇谢过了他,请他在前面带路。
她一直害怕那几个打手会再追上来,但好在,最终还是没有。
安潇潇稍稍松了一口气。
……
国内。
安潇潇在国外遇袭的事情,给凌御琛敲响了一个警钟。
他担心得很,立刻就派了自己的心腹手下过去接应安潇潇。
早知道金玉墨的动作那么快,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安潇潇一个人去找凌兴阳的。
可当时是安潇潇说了,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免得走漏风声,因此才执意一个人前往。
然而,风声却还是走漏了。
凌御琛仔细思索了一遍,知道安潇潇出国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难道,是孩子们嘴快说出去的?
他叫来了三个孩子,好好
地盘问了一遍。
“不是我。”小小斩钉截铁地说。
“也不是我。”朋朋摊了摊手。
“爹地,你怎么能怀疑我吗呢?我才不会到处乱说呢。”友友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
“我和朋朋也就罢了,友友,你明明是最可疑的吧。”小小在一旁幽道。
“喂,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说不定,就是你在学校里跟同学玩的时候说了出去,然后同学再回家告诉了他的爹地妈咪,消息就这样走漏了。”
“才不是!我才没有乱说话!”友友大喊了一声,对哥哥怒目而视。
看三个孩子的反应,这件事,应该真的与他们无关。
可除此之外,就只有郑深了。
……
第二天,安潇潇被大使馆包机给送了回来,凌御琛亲自去机场接她。
出发之前,他特地通知了郑深:“潇潇受了伤,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去机场。”
郑深明显吃了一惊:“夫人受伤了?”
凌御琛看着他的眼神,他这惊讶的表情,不像是在做戏。
“她受伤,你不知道?”
郑深愣了愣:“夫人从昨天到现在并未联系过我。这是怎么回事?您父亲应该没有那个能力伤害夫人,难道是金玉墨那边动了手脚?
”
“大约是的。”
“那夫人伤得重吗?要不要安排医护人员去机场?”
凌御琛深深看了他一眼,这种颇具审视的目光让郑深有些诧异,更一头雾水。
“安潇潇去j岛的事情,整个铭豫集团,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晓。”
郑深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怪不得凌御琛今天一整天看他的神情都有些奇怪。
“凌总,您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凌御琛嗤笑了一声:“你原本是我就算怀疑自己,也绝不会怀疑的人。”
整个铭豫集团,谁不知道郑深是凌御琛的第一心腹。
郑深对他而言,不仅仅是首席秘书而已,更是良友挚交,他对他可谓是信任至极。
集团的员工一直在私底下开玩笑,说是凌总裁将无数重要的资料都让郑秘书保管,若是哪天郑秘书被恐怖分子绑架了,光他所掌握的那些资料,就值几十亿人民币的身价。
就是这样一个人,凌御琛从来不愿怀疑他。
“凌总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明白,必定给您一个交代。”郑深立下了军令状。
凌御琛严肃的神情稍缓:“好,我给你三天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