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的情人节,我在你的抽屉里塞过一盒芝士蛋挞,还有一封情书。”她自嘲般笑了一声。
凌御琛想起来了。
不过,他依旧不动声色,没有说什么。
每一年的情人节圣诞节等等各种节日,他的抽屉里总是爆满的。
那些礼物或情书,都会被他塞进教室里的垃圾桶,然后被学校的清洁工给收走。
他从来都不会看一眼。
唯有那盒芝士蛋挞,他印象深刻。
别人送的都是巧克力手表鲜花一类的礼物,那盒蛋挞显得非常别具一格。
当然,能被凌御琛记住的最关键原因是,蛋挞里的融化芝士流了出来,将他的抽屉里黏得到处都是,甚至还弄坏了他随手放在抽屉里的发言稿,导致他那天作为学生代表要上台发表高考动员宣言的时候,完全脱稿自由发挥了一通。
还真是难忘的记忆啊。
凌御琛深深看了一眼金玉墨,冷声问:“我想起来了,刚刚在宴会厅里听到的舞曲耳熟得很,那是我们学校的校歌吧?你故意安排的?”
“是呀,只可惜,凌总却一点都不记得我,真是让人太难过了。”
看着金玉墨这矫揉造作的模样,凌御琛语气更冷:“
金总,铭豫和墨阳国际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不错,但凡事也讲个公平竞争,你若是再搞些小动作的话,休怪我不顾同窗一场的情分。”
她沉下脸,冷笑道:“哦?难道先前,凌总就讲过什么同窗情分了吗?”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竟彻底剑拔弩张起来。
坐在前面的卢小静和郑深都没敢说一句话,这两个人打着机锋,一个在扭捏演戏,一个毫不客气地戳穿,真是你来我往,好一场冷仗。
车在金玉墨住处的外面停了下来。
凌御琛让郑深给她打开了车门,请她下车。
她幽道:“凌总,这离我家门口还有两百米呢,你送佛送到西,把我送过去吧。”
“我看金总住处这边安保不错,你在这里下车,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金玉墨只得下了车。
她抬起手,刚想说声再见,凌御琛却早已拉起了车窗,扬长而去。
一个晚上在他面前吃了几次瘪,金玉墨的心情却没有太坏:“果然和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自语一声,竟还笑了起来:“只是凌御琛,你现在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无视我了。”
……
凌宅。
安潇潇正在给自己扭伤的脚做康
复按摩,向甜的电话打了过来。
“潇潇,出事了!”她的语气显得非常着急。
“出什么事了?李炎新又怎么了?”
“哎呀,不是李炎新,是凌御琛!”
她顿时紧张起来:“凌御琛?他怎么了?”
安潇潇看了一眼时间,凌御琛说晚上有酒会,按理说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现在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难道,真出事了?
“潇潇你等会儿,我给你发张照片!”
向甜给她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里是一个身材婀娜肤白貌美的女人,亲昵地靠着凌御琛的肩膀,拍了一张自拍。
安潇潇注意到,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在车里,这辆车全宁城也没有几辆,显然就是凌御琛的。
这是什么情况?
“向甜,这照片你哪里弄来的?”她赶紧问。
“李炎新的朋友圈里,有墨阳国际的总裁金玉墨,她几分钟之前刚刚更新的动态!我一看这人是凌御琛,就赶紧过来告诉你了!”
关于金玉墨,安潇潇倒是听说过她的大名,墨阳国际也算是华东南地区的大集团了,金玉墨年纪轻轻,就稳坐总裁之位,是个很有能耐的女强人。
只是,她没想到,新闻里的女强
人,居然还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御琛跟我说过,铭豫跟墨阳国际这段时间在打擂台,而且,上次铭豫跟李炎新合作的那个项目出事,聚合传媒背后的资本,很有可能就是墨阳国际,他怎么会跟金玉墨在一起?”安潇潇心里不禁也打起了鼓。
向甜告诉她:“潇潇,你可要当心这个姓金的女人,我听李炎新说起过,她可是个千年的狐狸精转世,狐媚得很!”
安潇潇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她好歹也是个知名女企业家,怎么在你嘴里,倒成了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你是不知道,这个金玉墨做生意的时候,最擅长的招数,就是美人计了!”
向甜见安潇潇对此一无所知,便将自己从李炎新那儿打听来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跟她讲了一遍。
原来这个金玉墨,出身十分优渥,她父亲和母亲一起创立的墨阳国际集团,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业界翘楚。
这几年金父金母年纪大了,身子不大好,三年前就将集团总裁之位给了金玉墨,自己则退居幕后,养老放松去了。
而金玉墨接手集团不久,就干成了几单大生意,墨阳国际声名大噪,比
她父母经营时更加繁盛不少。
“你这么说来,她也是很有能力了。”安潇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