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琛点了点头,对新人说:“对了,新婚礼物,还没来得及给你们。”
他让郑深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了一份文件出来,交给李炎新。
“凌总可真有意思,哪有人新婚礼物是送文件的。”向甜笑着打趣。
两口子拆开了文件夹,看清了里面的内容之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凌总,你不是认真的吧?”
“送你们的,要是不喜欢,我可收回了。”
向甜赶紧将文件抱得紧紧的:“那可不行,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凌总大手笔,我们就笑纳了啊。”
友友好奇地问道:“郑叔叔,爹地到底送了什么礼物呀?看这两个财迷喜笑颜开的。”
“凌总把城北开发区的那个项目工程送给李炎新的公司了。”郑深低声告诉友友。
友友不大明白一个项目能值多少钱,不过,能让向甜阿姨和李炎新叔叔这么吃惊的,一定是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这么一想,上次她过生日的时候,爹地居然只送给自己一个芭比娃娃,也实在是太敷衍了一点。
“爹地,下次我过生日,也要一份大礼物!”友友冲他喊了一声,转过头去,却发现爹地已经不在身边站着了。
她找了
一圈,才找到凌御琛在角落的某个座位坐了下来。
虽然这场婚礼的主角是向甜和李炎新,可是像凌御琛这样的人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人群的焦点。
即便他已经极其低调地坐在了角落,人们的目光,还是频频向他的方向留驻。
小小和朋朋也是不喜热闹的,不像友友,从一开始就像花蝴蝶一般围着新娘子转。
那两个孩子,一个坐在角落玩ipad,一个更是趁着婚礼还未开始,走出了宴会厅。
朋朋百无聊赖地从宴会厅的后门出去,推开了后花园的门。
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只是婚宴现场人人都笑逐颜开,他不能表现出太明显的伤心。
在这座城市里,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一年之前,也曾经有这样一场盛大的婚礼,最终却成为了人人谈之色变的一场巨大灾难。
从那天之后,他们就永远地失去了母亲,而爹地,也失去了他的新娘。
有时候,他也很想劝自己开心一点,反正最后,他们谁也不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妈咪,你要是还在,那该多好。”朋朋轻轻叹了一口气。
后花园的树丛里有人影闪动,一晃而过。
朋朋立刻喊道:“
谁?”
这会儿所有人都在前厅,谁会待在后花园里?即便是服务生和向家的佣人,也不会经过这儿。
然而,朋朋喊了一声之后,树后却并没有走出来什么人,他大着胆子跑了过去,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能是野猫吧。
他没有多想,眼看婚礼即将正式开始,便往宴会厅走了回去。
……
婚礼正式开始之前,向甜收到了一份匿名的新婚礼物。
礼物被人用一个相当精美的盒子包装着,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寄语,只有一个职业跑腿小哥闯进了婚礼会场,将它交到了向甜的手里。
“什么人给你送的礼物?”李炎新问道。
“今天我结婚,要送礼物的人多了,不过连个落款都没有,还真是奇怪。”向甜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串相当精美的红玛瑙手串。
玛瑙其实并不算什么名贵的宝石,但这手串的样式实在是精美独特,很切中向甜的喜好。
“谁这么贴心呀,知道我不喜欢太闪的珠宝首饰,特地送我玛瑙。”向甜看见了,果然很欢喜。
只是,这送礼物的人究竟是谁,她却一点都猜不出来。
凌御琛对旁人的礼物并不关
心,仍旧只是在角落的位置坐着。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端着高脚杯,在凌御琛的身边坐下了。
“凌总,你好,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女人的声音娇媚婉转,丝柔清越,凌御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这张脸,倒是有几分眼熟。
“黄小姐。”
“凌总原来还记得我,可真是太让人感到高兴了。”
女人端着酒杯想要向他敬酒,被他礼貌回绝:“抱歉,我不喝酒。”
“刚刚还看见您跟向甜他们在一起敬了酒,现在我来敬你,你却要拒绝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凌御琛的语气逐渐冷了下来:“向甜是今天的新娘,你是什么身份?也要来敬我酒?”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
前不久,在某个招标会上他们打过一次照面,当时凌御琛还追着她跑了十几米,强行拉了她的手,她本以为,这是一种暗示。
至少,那说明凌御琛对她是有几分意思的。
凌御琛在商场上,向来有铁面阎王的称号,从来不近女色,更不会跟异性逢场作戏,所以这么多年来,纵使对他心存非分之想的女人很多,但真的敢付诸行动的人,寥寥无几。
她以为
她或许会是一个例外。
可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