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自然是为安潇潇破除了这些天里她的种种不良流言。
诸位董事们就算是心里还有什么疑虑,但当着凌御琛的面,以后也不会再说了。
“散会吧。”说完这些话之后,凌御琛摆了摆手,示意散会。
众人都依次走了出去。
直到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和安潇潇两个人后,他才咳嗽起来。
这咳嗽声也被他压得极低,生怕被人听见。
“你怎么过来了?”安潇潇急忙拍着他的后背,以便他能够舒服一些。
凌御琛的脸色并不好,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发青。
他握住了安潇潇的手指:“郑深给我发消息,说是你在公司里被人刁难,我怎么能不过来。”
“郑深那家伙……还真是个大嘴巴!早知道你醒了的事情,就不让他知道了!”
凌御琛笑了笑:“好了,你也别怪他。说到底,他是我的人,我让他把事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我,他又怎么会不照做。”
凌御琛是三天前醒的,他醒来后,安潇潇欣喜若狂。
只是,他身上的余毒并没有被完全清干净,凭借安潇潇的医术,要让他全部康复,恐怕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因此,他们俩在冷静讨论了之后,决定暂时
将他醒了的消息,隐而不发。
只有让凌兴阳夫妻俩自以为掌控了全局,得意张狂地露出马脚来,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更何况,凌御琛真实的身体状况若是被外人知晓,对于铭豫来说,不过是多添一份人心惶惶。
安潇潇原本的计划,是要等凌兴阳完全露出马脚之后,再将他一网打尽,彻底消除隐患。
但是没想到,凌御琛今天居然会出现。
不过,要不是他来了,安潇潇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接下去的局面。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柔声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凌御琛的脸色实在是不好,想必刚才强撑着说了那么多话,精力不济。
“我先送你回去吧,集团这边的事务,我替你扫尾解决。”
他没有强撑,点了点头。
安潇潇扶着他站了起来,郑深是集团里唯一一个知道凌御琛身体状况的,他早就等候在门口,清走了所有人。
两个人一起扶着凌御琛刚走到楼下,凌御琛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不舒服吗?”安潇潇问道。
凌御琛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还要苍白一些,目光定定望着某处,松开了安潇潇的手。
“潇潇,你和郑深先
去提车。”
“让郑深一个人去将车开过来就好了,我陪你……”
安潇潇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看见马路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长裙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她并不认识,可是看凌御琛的表情,却像是见着了什么特殊的人一般。
她立刻说:“好,我们先去停车场等你。”
安潇潇和郑深立刻走开了。
两个人到了停车场之后,郑深立刻要去拿车,安潇潇却说:“等等吧,等他们聊完了,再过去。”
“安小姐,那个女的是谁啊?”
她摇了摇头。
郑深跟在凌御琛身边多年,连他都不认得的人,她又怎么会认识。
可是,看着凌御琛刚才的表情,她大约能猜出来几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安潇潇也摸不准他们到底谈完了没有,只不过,她实在是担心凌御琛的身体。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大约是连站都不大站得稳的。
她让郑深开着车,回到了集团门口。
凌御琛和那个女人早已不在门口了,他们找了一圈,最终在集团最近的一个咖啡馆里,看见了凌御琛。
只是,并没有见到那个女人。
“你没事吧?”安潇潇急忙走了过去。
他摇了摇
头,目光仍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空位,那面前还有一杯并没有动过的咖啡,刚才那个女人,就坐在这个位置上。
“她……人呢?”安潇潇有些犹豫,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该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走了。她这次回国,是因为在新闻上看到了我重度昏迷的消息,特地回来看我一眼的。”
听着凌御琛的语气,安潇潇想,大约的确是她所猜测的那样。
“刚刚那位,是你的母亲?”
他点了点头,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潇潇,你说她一听说我病了,就回国来看我,是不是因为还关心我?”
“她既然是你的母亲,自然是关心你的。”
“若是关心我,那这二十年来,为什么她从未回来过?”
安潇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只能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环抱住他的肩膀。
大约每一个母亲,曾经都这样拥抱过自己的孩子,唯独凌御琛的母亲,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就算是刚刚,母子俩相隔二十年的久别重逢,她也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没事了吗?”
凌御琛回答:“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