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筋疲力尽、心力交瘁,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跟这两个人纠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这两个人,显然也没有那么好打发走。
安母回看了安父一眼,擦了一把眼泪:“潇潇,我们知道你如今跟凌御琛打得火热,你去求求凌御琛,让他们铭豫集团给安氏注资,好不好?”
安潇潇顿时冷笑起来:“你们还真是痴人说梦,铭豫集团凭什么给安家注资?”
“潇潇,这件事你不能不帮啊,如今的安氏集团,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再这样下去,你父亲就只能去坐牢了!”
“我父亲?他何曾是我父亲了?”安潇潇冷冷道。
真是好笑,当年他们弃自己如蔽履,如今安家出了事,反倒求到她的面前来。
安父咳嗽了两声,冷声道:“安潇潇!我们好歹养育你到十八岁,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总也是一场恩义!”
恩义?真是好大的一场恩义。
多年的养育之恩,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安小小在一旁听了,也早已气得捏紧了拳头:“我弟弟现在还因为安可雅的歹毒计谋而命悬一线,我们不向你们安家索要赔偿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居然
还想让我妈咪拿钱出来补贴你们?”
“我们也没让你拿钱,只不过是想让你去找凌御琛……”
安潇潇冷冷打断了他们:“凌御琛不会来帮你们,我也不会,安可雅造下的孽,你们去找安可雅偿,正好,我也有账要跟她清算,要是你们找到了她,别忘了通知我去补刀。”
“你——”
“我弟弟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命在旦夕,你们别再打扰了,要是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妈咪才不会放过你们!”安小小说道。
他年纪虽然小,可说话动作都十分稳重,隐隐有点像凌御琛的口吻,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安父和安母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你们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就找人来把你们轰走了!”
安父勃然大怒:“你这小兔崽子,大人们说话,要你来插什么嘴?”
说罢,他伸手一推,就将安小小给推到了地上。
安小小就算再早熟,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力气不够,摔了一个屁股蹲儿,实在是疼得厉害。
安潇潇变了脸色。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小小护到了身后,怒道:“你们既然是来求人的,便该有求人的态度,又想打秋风又
想装大爷,世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你……你这是想要羞辱我们吗?难道要我们低声下气地求你不成?我们可毕竟是你的养父养母!”
“人先自辱,而后人辱之。你们既然如今求到我的头上来,便该低声下气!”
安潇潇既然早就与他们翻了脸,如今便不在乎再撕破一次脸皮。
安可雅下毒害她的儿子,她正满腔恨意无处发泄,又怎么可能会去帮她的父母?
不要他们子债父偿,已经是安潇潇最大的容忍。
安父怒极,尽管安母还想着自己是来求人的,必须得放低姿态。
可安父却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看见安潇潇如此凌厉,扬起手来,便要甩下一个巴掌。
安潇潇也并不躲闪,心中想着:好,我如今就受你这一个巴掌,也算是偿还了当年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恩断义绝。
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到她的脸上,安小小吓得惊呼:“妈咪!”
然而,意料中那声清脆的耳光声,并没有落下。
凌御琛突然出现,牢牢抓住了安父的手腕,将他逼得后退了两步。
“凌御琛,你……”
“安凌两家是世交,我先前倒是也考虑过,安氏集
团如今突逢困境,我是否需要看在长辈们的交情上出手帮你们一把。如今看来,倒是我多管闲事。”
凌御琛的语气已经冷冽到了冰点,阴沉的眼神一一扫过安父与安母的脸上,最后落到安潇潇的脸上,却又如冰山消融一般,立刻变得温柔与疼惜。
安母暗暗扯了一把安父,示意让他什么也别说,自己赔着笑脸走上前:“御琛,你误会了,我们其实……”
“你们想要掌掴我的女人,却又还妄想让我出钱替你们解困,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算盘。”
他根本就不给安父安母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叫了人进来,要把安父安母给赶走。
“等等!”安潇潇叫住了那几个正打算将安父安母拉走的手下。
她走了过去,对他们说:“安氏集团的事,我不会帮你们。不过,安可雅卷走了你们的资产,也想要害死我的孩子,这笔账我是必定要清算的。将来等我抓住了安可雅,自然会让她归还卷走的那些钱款,到时候,你们自家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解决。”
“你是铁了心不肯帮我们了?”
“你们安家的事,从六年前开始便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安潇潇
顿了顿,继续说,“我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安父安母走后,安潇潇的身子一晃,几乎又要跌倒。
幸好凌御琛及时上前扶住了她:“其实,你不用将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