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排查了可疑的人,可是那段时间频繁出现在中医馆附近的人太多了,他们排除了又排除,还是剩下二十几个名单。
凌御琛拿过资料,一一翻检过去。
从这些人的资料来看,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能跟安潇潇有什么仇恨或瓜葛。
或许,要把安潇潇叫过来,让她认认是不是里面有她认识的或者结过仇的人。
突然,凌御琛翻资料的手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面——唐存业。
唐存业,著名中医大师唐高孺的独子,自幼学医但是没有天赋,也不争气,嗜赌成性曾经被赶出家门。
后来又酒驾开车撞死了人,家人花了大价钱给他和受害家属和解,又上下送了不知多少礼,才让他减刑坐了三年牢。
去年出狱之后,就被他父亲送去了国外,在国外他也没怎么消停过,打着他父亲的旗号开医馆,结果差点治死了人,赔了不少钱,医馆也被强制关闭。
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唐老先生终于与他断了关系,将他扫地出门。
虽然从明面上的资料来看,看不出这个唐存业跟安潇潇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最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频繁出现
在医馆门口附近,绝对不是巧合。
凌御琛想了想,直接给安潇潇打了电话。
“什么事?”安潇潇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疏离。
“唐存业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安潇潇一愣:“你问他干什么?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你果然认得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静默,然后,传来一声汽车刹车的杂音。
安潇潇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你就不要管了。”
“唐存业这个人,很有可能跟你医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为我探查。”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安潇潇摇了摇头:“凌御琛,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如果这些事真的跟唐存业有关,我自然要去查问个明白。”
“你要去找他?不行,安潇潇,这个人很危险,你别轻举妄动!”凌御琛登时紧张起来。
然而,安潇潇却挂断了电话。
她原先只是疑心,这件事可能会跟唐存业有关,但既然连凌御琛都开始过问唐存业这个名字了,那她就能更加确定,此事十有八九是唐存业那个混账羔子做的
事情!
那个王八蛋,还真是阴魂不散处处给她使绊子!
安潇潇知道唐家在宁城有一套房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唐存业应该就在那儿。
唐老先生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对他的种种行径失望无比,但到底还是留着一分情面。
也正因此,安潇潇也给他一份情面,叫他一声师兄。
她开车到了那幢小别墅前,按了门铃,不一会儿后,就有个穿着家居睡衣的男人一边抓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谁啊?一大早的烦不烦?”骂骂咧咧走出来的男人,正是唐存业。
“师兄,是我。”安潇潇站在门口说道。
越过小别墅的围墙栏杆,他瞧见了安潇潇,脸色一变:“哟,安潇潇呀,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听说师兄回国了,特地前来拜访。”
“哼,论起表面功夫,还真是没人能比你更强。”
安潇潇毫不客气地会怼:“论起背地里耍阴招的手段,也没人比存业师兄更强啊。”
唐存业给她开了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没有要迎她进门的意思,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师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的医馆最近接二连三地出事,跟你
脱不了关系吧?”
唐存业露出一抹轻蔑的哂笑:“你的医馆有什么事,管我屁事?安潇潇,你也该知足一些,我老爹把什么东西都传授给了你,你就该有个感恩戴德的心,别一天天的来找我麻烦。”
“到底是谁找谁麻烦,师兄自己心里没数吗?”
“好,你说是我指使人去你医馆里闹,那你拿出证据来。”
唐存业斜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潇潇,很显然,他自信自己的事儿做得滴水不漏,安潇潇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只可惜,安潇潇并不是来找他说理的。
她冷冷道:“我知道你记恨师傅把医术都传给了我,眼红我在国内医馆开得风生水起,但是你纵使想对付我,也不该去用小孩子的命来做赌注!”
先前那些闹腾的事情,她虽然不胜其扰,但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也能忍下来。
可是唐存业为了打垮她的医馆,居然让那个无辜的孩子食物过敏,设了这样一个局,差点就害了孩子的命,这着实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这一次,她不打算再忍了。
唐存业冷嗤一声:“安潇潇,你有什么证据说那对母女是我指使的?你休要口出污
蔑!”
“我刚刚可没有说过,出事的是一对母女。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女孩?”安潇潇诘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