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晖被暂时羁押在看守所,两个持枪特警盯着。
男人脸上遍布泥泞,狼狈不堪,那是被抓的时候蹭上的土。
犯罪事实摆在面前,王阳晖不认也得认。
他撬开隔壁已经搬走那家住户的门,在卫生间里杀害了林夏,并分尸。
在王阳晖楼下的车库查到大大小小几百个标本瓶子,里面静静地泡着林夏已经不成样子的尸体。
警察取证的时候都忍不住吐了。
林夏的父母一早就得知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警察局。
凌晨三点,一对中年夫妻在门口发狠的、叫嚣着要见王阳晖一面。
警察柔声劝阻,这个时间实在不合适。
林夏的妈妈穿着一身大牌衣服,此刻却浑然没有贵妇人的气质,坐在警察局门口,用尽自己这一生知道最恶毒的话去咒骂凶手。
她将女儿送进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是为了送女儿去追逐梦想,不是让这等畜牲玷污她的女儿。
她对不起林夏,她死了都不会瞑目。
王阳晖垂头丧气的被关在屋子里,小小的房间没有一扇窗。
忏悔吗?
不,他只是在细细回忆自己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才让这个万无一失的方案败露。
只可惜思来想去几遍,都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除了林不语。
如果不是林不语,自己一定不会被抓。这计划本应天衣无缝。
王阳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输在一个看上去没多大的小姑娘身上。
如果能出去,他肯定千方百计也要杀了林不语,然后把对方折磨到死。
王阳晖咬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
王阳晖以为是警察局停电,可等了好久都没有警察进来。
周围莫名其妙变得很冷。
王阳晖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后来冷的直打哆嗦。
不对劲,现在可是夏天。
“喂!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在?!”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王阳晖莫名有点发毛,他开始疯狂敲击墙壁和门,试图吸引执勤的特警。
但是无论他怎么尖叫,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这该死的警察,真他妈的废物!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王阳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王阳晖本就是无神论者,不然他也无法做到杀人分尸依旧能睡个好觉。
只不过现在这情况太邪门儿了。
忽然,他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王阳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在地上爬。
这场景非常诡异,十个手指以一个狰狞的角度往他的脚边爬。他低头,左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只露出血淋淋的断面。
王阳晖的心跳急速加快,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他咽着口水,缩在墙角。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长发披肩,眼神空洞,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王阳辉一眼就认出这是林夏。
“王老师,我来借今天用到的教具标本。”
林夏笑眯眯的靠近,手里还拿着一把大砍刀,冷气不要命的吹在王阳辉脸上。
王阳晖认出那把砍刀,是自己分尸林夏时的那把。
“不——!!林夏,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那天晚上你晕倒在小树林里,我本来只想发泄一下就走的……谁知道——”
原本以为给林夏注射麻醉剂再爽一把能做到天衣无缝,可谁知道实验室的麻醉剂他根本把握不好用量。几针下去林夏很快就没了呼吸。
手足无措的他只能将林夏的尸体用搬运标本的大箱子拖走,再一一处理、切割。
他真的不是故意杀人的!
王阳晖吓得浑身颤抖,无法动弹。他想尖叫,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林夏缓缓地向他靠近,她的手指如冰一般触摸着他的脸颊。
“老师,为什么标本室没有头颅标本呢?”
男人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拼命地向后退,但身后就是墙,他退无可退。
“不如你给标本室捐一个头颅吧?”
林夏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他的头皮发麻。
“林夏,林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那天我的麻醉剂打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王阳晖连哭带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不是真的在忏悔,也不是真的在道歉。
他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林夏笑着,鬼瞳沁出血来。
“王老师,明天我还会来找你。”
“不要!不要——!!”
他信了!他再也不敢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有龌龊的想法。
王阳晖的裤子渐渐湿润,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他失禁了,尿了一地。
等门外执勤的特警听到王阳晖的惨叫时,室内一切已经恢复正常。他们震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和满地的血水。
王阳晖自己将自己的脸抓烂,配合着手的撕扯,几乎将自己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