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下药一事如此顺理成章,裴氏,你不会还没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反而觉得自己得手了很厉害?”
裴氏勾唇。
“过誉,不算厉害,赶巧而已,只可惜没能彻底除了你,反而让你这个贱婢彻底脏了王爷的床。”
“事在人为,你竟然相信巧合。”
宋今纾也不理会她的那些污言秽语,只说了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裴氏表情微变,渐渐沉默了下来。
席氏讽刺一笑。
“啧,一看就知道你那脑子里光滑得如履平地,吃了这么一遭苦头,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没想明白?”
“我只问你,你一开始为什么忽然要对宋氏下手!”
裴氏冷漠白了她一眼,“与你有什么关系?少多管闲事。”
宋今纾也不急,努力回想盘点的那天晚上的事,提醒着她。
“那一夜,我与身边婢女小心提防,只喝了院中井水,然而要想在我院子里动手,必须得是我院子里的人,除了我身边这个婢女,就是那个叫蒹葭的了。”
“蒹葭临近戌时三刻离开,而后我便昏昏沉沉只有些许意识,直到你身边那个叫荷月的鬼鬼祟祟过来,给我又下了一剂药。”
裴氏忽然站起,脸色白了不少。
“怎么可能?蒹葭是冬雪阁的人,如果是王妃要对你下手……”
她声音戛然而止,宋今纾好心地替她补上了四个字。
“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