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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1 / 2)

不想,这时候磷州的信使进了县,陆续收到了那头过来的平安信。

简直大大的虚是惊了一场。

萧元宝拿着祁北南的亲笔信时,恍惚的跟做梦似的。

他拆了信匆匆阅览,积压在胸口的担忧,总算是在这时候疏散了去。

萧元宝把信反复读了三回,信里一个遇险的字都没提。

一时间他倒有些不晓得他们一行人究竟是不晓得路上有事,还是说知道了,刻意隐瞒不教家里人忧心的。

但不论怎么说,还能写信回来,说明人是没事的。

萧元宝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触。

他将信小心放进抽屉里,吐了一口浊气:“差点害人成了望门寡!”

得了磷州那头的地址,他想回封信去,提着笔竟又不晓得说甚么好。

在桌案前坐了半晌,才动了笔。

八月初九一日,祁北南提着书箱,与同窗们互祝了好成绩,进了考场。

乡试的严格,比之当初的院试更上一层楼。

光是在号房外的庭堂上验身查检就去了半个多时辰。

祁北南草草的张望了几眼,不知是今年受了歹人影响,还是磷州这头的秀才人数本就不多。

估摸赴考的不过两百人。

他觉着比之那年金陵乡试时人要少好些。

不过也情有可原,磷州与金陵的繁荣富庶没法一较。

就好似京都府,遍地王公贵族,秀才举子更是云集,乡试时,赴考的人也会多于金陵城。

待着进了号房,大门一关,小门上锁。

祁北南还给折腾了些汗出来。

他取了帕子揩了揩汗,静待着开考放题。

各省乡试题目不同,当年高中后,他在翰林院闲散无事时,倒也去礼部瞧看了各省乡试的题目。

但省份多,又三年一回,他也不记得磷州府今年考的题目是什麽了。

如此一来,反倒是教他多了些期待。

“考生肃静,启题!”

一声朗唱,巡题的官员揭开了题板,祁北南抖擞了精神,将题录下。

乡试结束时,已然是八月中旬。

缴纳了最后一场的考卷,祁北南从贡院里头出来,身子总算是能全然舒展开了。

这些日子蜷缩在小小的号间里头,感觉人都折叠起来了,若是在继续待个十天半月,他当是能练出个缩骨功来。

如今身子周展,顿时舒坦的有些不能自已。

贡院外头已经围了许多前来接人的家眷,有些水泄不通。

“郎君,这儿!”

铁男瞧见祁北南,欢喜的挤了进来。

将被褥和书箱子接了过去。

祁北南笑着拍了铁男一下:“走,回去吧。”

他没等赵光宗马俊义他们,虽说这几日考试天气算不得大,可憋闷在小号房里头,出汗还是厉害。

考场里又没有洗澡的地儿,汗水出来也只能干在衣裳上,翌日午间天气热的时候又再出汗来。

如此反复周折,可想而知身子上是何种气味。

回到住处,他发觉自己竟是头一个到的。

拿了干净的衣裳,一把澡豆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在院子里头擦晾头发时,这才见着赵光宗提着书箱子,好似被抽干了气血一般,丧眉耷脸的回了来。

瞧此神色,祁北南便晓得这是在考场上不大如意。

磷州的考题出得中规中矩的,祁北南三场下来没有太大的感触。

这头的考题,还不如金陵那头考的刁钻,为此他没费什么力气。

不过他不费力,并不代表旁人也这般。

“我是已经预备三年后再跑一回了,乡试果真是非同凡响。”

赵光宗摇着头与祁北南道:“这回可算是长了些见识。”

他看着祁北南散着一头墨发,换了干净的衣衫,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澡豆儿香气。

转又抬起袖子闻了闻自个儿,连忙屏住了气:“不行,实在难闻,可还有热水,我也要去好生盥洗一番。”

祁北南道:“去吧,今日考罢,铁男烧了许多热水,管够。”

言罢,他又与铁男道:“快去与赵郎君打些水送到屋里。”

祁北南晾干头发,转再将头发束好时。

大家都已经陆续回来了,头一件事都是打理身子,收拾洁净。

在贡院里心头压着石头,夜里睡又睡不好,吃也吃不舒坦。

这朝回来洗漱整顿一番,估摸还要好生歇息补个眠。

祁北南便没前去打扰,带着铁男出了门去。

他穿过北大街,径直往记忆中那片拆修的民巷去。

老民巷唤做云平坊,自柳花石拱桥下去就到了,整个坊市都沿着河道走。

这头已经修整的差不多,只还有些工匠把修缮建造余下的碎砖瓦,老木头给运出来。

街面儿也在做打扫清理了。

祁北南带着铁男进去逛了一圈,没有个把时辰竟还逛不完全去。

他看着如今人烟寥寥的云平坊,与记忆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夜市简直判若两地,一时间别有感触。

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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