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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都给封装好了,不说我又给忘在外头,我去拿。”

祁北南眉心微动,本还嫌收拾的东西太多了,怎自己还越问越发的多起来。

他跟去萧元宝身后,想着罐子菜容易磕碰坏,一会儿干脆放在书箱里拎着好了。

萧护今儿也没出门去,待着祁北南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取了两吊铜子儿给祁北南:“买两支好些用的笔。”

“笔墨都有,是我用惯了的,用不着买新的。”

开了年春耕,萧护和田恳都忙着,且还要□□种,用钱的地方不少,祁北南哪里肯要萧护的钱。

“没多少,你便拿着。我也不懂考场上的事情,嘱咐不来甚么,只说去城里住这几日,吃用好,别节省。”

萧护硬是把钱塞了祁北南:“我下地去了。”

祁北南知道萧护的心意,也便没再去来回推拒,将铜子放到了自屋里去。

他带了一角银子和些铜子儿在身上,银钱带多了反倒是不便。

下午些时候,萧元宝送祁北南到村口上,人带着一大包袱和一个书箱去了城里。

萧元宝瞅着牛车跑不见了,搓了搓手,半晌才心忧忧的踩着稀泥家去。

他到底也是担心祁北南考不过。

先时赵三哥哥一举考做童生,里正高兴坏了,拉着哥哥与些乡绅族老介绍,那会儿倒是长脸。

可若没考上,到时候村里人就又该嘀嘀咕咕了。

唉~

萧元宝在心头叹了口气,倒是教自个儿比下场的心头还乱些。

这厢祁北南到了县城,才落过雨,县里四处都湿糟糟的。

他未曾在外头闲逛,直奔了提前定下的客栈。

童考,不少地方村舍上的儿郎也都提前来了县里。

他到客栈的时候,里头已然热闹了,堂子间有书生围坐在一处说谈。

许是村上结伴前来的,住在一块儿相互还有个照应。

往年无考时,这月份的客栈都冷冷清清的。

这朝逢考,倒是教城里许多行当的生意都起来了些。

祁北南在柜台前拿了号牌,有个高个子的伙计得听了他的姓名,说他与方二姐儿相识。

很是热络的帮祁北南把包袱拿进了房间里,又还给他送了热水前来,教他泡泡脚暖和一番。

洗了脚,伙计来取水,祁北南便将萧元宝给他准备的卤肉取出来,教伙计拿去灶上热。

他晚间就吃这些,外在配一碗稠粥,待着酉时左右再送来。

另又取了张饼,谢与伙计。

那伙计欢喜的拿着东西就去了。

祁北南解了一身束缚,预备上床去睡会儿。

说句大话,乡试前的考试,他都无需准备,自不必要挤考试前的那点时辰看书。

方才解了腰带。

门口却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

祁北南只好又将腰带系回去,以为是伙计还有甚么事,不想开了门竟是个干瘦个矮的男子在敲门,左顾右盼贼眉鼠眼的,像是要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郎君安好。”

祁北南眉心微动:“我可识得你?你有甚么事?”

男子低声道:“郎君身子可疲乏,屋中独一人孤孤单,不妨教个细软的伺候。身心舒爽了,明儿下场方才出个好成绩呐。”

祁北南立悟了这男子是什嚒人物,他变了客气神色,冷声道:“既知我明日下场,还来做那暗门子的生意,你好大的胆子!”

男子微哆嗦了一下,赔以一笑:“小郎君歇怒,您不爱人伺候,小的这就走。只实在娇美可人,茶汤侍弄得,又还略识几个字。”

祁北南瞅着男子还不死心,竟又推销,道:“再是多言扰我清净,信不信我报官。”

男子见此,再不敢多言。

连佝着背悻悻的走了。

祁北南望了一眼,不知这男子是不是还要旁寻客去。

须臾,不见了人影,这才合上了门。

心想这些暗娼当真是张狂,竟如此揽客,且还敢公然招揽进城下场的读书人。

也真是不怕坏了朝廷的苗子。

翌日一早,祁北南收拾了书箱,前往考场去。

童生试不如乡试会试严苛,待考罢一场,晚间是能各自回去的。

他关门时,见着同层的屋子间出来个穿红着绿的女子,额间散着一缕发,一身脂粉味儿。

扭着腰,很是有些轻浮。

女子前脚刚走,后脚又出来个提着书箱的男子,约莫三十余了。

祁北南心中鄙夷,不怪这年岁上了还在童考上打转。

竟是考前一日都还不给闲着,这般读书人还有甚么出路。

县试由地方知县主持,需得考上五场。

入考场当日下午一场,后两日各两场,也便共考三日。

童生试的头场县试,虽考的场次多,可考察的都是十分基本的东西。

无非都是诗词背诵默写,解说经义,连策论前几年都教陛下挪置了府试上。

但凡读书人将四书五经熟读背诵,这县试且都容易过。

祁北南坐在号房中,伸手捏了捏挂在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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