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毫不留恋地将纸揉成了团。
果然是要钱的。
惜月见状,问:“小姐,那明日……”
安宁幽幽道:“我的嫁妆是母亲留给我的,我不可能给他,明日见他一面,有些话,当面直接说清楚了最好。”
第二日清晨,空气略有些沉闷,露水渐重。
她裹着宽松的披风,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城东满江楼前。
安宁抬眼看着这座异常高阔的楼阁,这是城东生意最好的一家酒楼饭馆。
小时家里还算富裕时,父亲曾经带着她来过一次。
没想到多年后,再次来到这里,她与父亲之间的关系竟已成了这样。
安宁见到安怀远时,只觉得他的身躯又清瘦了不少。
凑近一看,安怀远顿时有些不自在,站了起来,干巴巴地说:“坐下吧。”
像两个不相熟的陌生人。
安宁落座后,打量着安怀远。
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额角的一块淤青。
不用想都知道,他身上落下的淤青,只怕都是混迹赌场时被旁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