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秋依旧是一身旗袍装扮,刚进门她便往楼梯上瞧来,“喲,婉钥也回来了?我以为你在东街玩得高兴顺便会在东街吃完饭菜回来呢!”
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古曲河不喜欢她出现在那些地方,所以故意这么说。
察觉到古曲河正盯着她看,宓秋走到他旁边坐下,“老爷今天中午怎么有空回来?”
“九年前你说你什么病来着?需要到国外治疗。”古曲河一手压着文件,看宓秋问道。
宓秋脸色一僵,眼神顿时有所闪烁,为了缓解她神色的不自然,她轻轻笑了笑,“九年前?老爷怎么忽然问这么久的事情?”
“你那时候嫁给我不久,我理应多抽些时间出来陪陪你的。只是那个时候曲河集团事情多,我应酬也多,就忽略你了。甚至你生病了也不能抽出时间到国外探望你,确实是我这个当丈夫的不应该。”
“这么久的事情老爷就不要再提起了。再说了,我现在身体很好,那些病早就好了。”
宓秋想要糊弄过去,只是古曲河终究是古曲河,怎么会让宓秋一个小女人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去?
他将宓秋当年住院的记录单据拿了出来,上面就有宓秋曾经做过B超的记录。
“我知道这些年我少陪伴你是委屈你了,但是孩子始终是古家的孩子,不能一直在国外不回来认祖归宗吧?”
宓秋心里一个咯噔,“老爷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啊?这些年我也一直想给老爷生个儿子,只是医生不是说过了我不能生育吗?这个B超我是做其它的检查,跟孩子没有关系啊!”
古婉钥从楼道下来,内疚地看着宓秋,小心翼翼地说:“我跟爸爸都已经知道了弟弟的存在了,宓姨一直不让弟弟回家,是因为怕我会伤害到弟弟吗?我知道我情绪不好,宓姨不让我知道弟弟的存在也是应该,但是那到底是爸爸的孩子,也不能不让爸爸知道吧?”
宓秋狠狠地瞪了古婉钥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古婉钥难对付得很。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啊?简直无中生有!”
宓秋虽然极力掩饰,可到底眼神还是出现了慌乱。
“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孩子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安排他回来古家?”古曲河耐心不足,不想在跟这个女人绕来绕去。
如果不是看在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份上,他才不会在这里跟宓秋废话拉扯这么久。
“什么孩子?真的没有孩子。”
“你要知道,如果我想找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古曲河说。
“如果老爷不相信那老爷就去找吧!这种无中生有的话你居然也会相信!”
宓秋装作生气地起来,绕过古婉钥往楼上走去。她的步伐焦急中藏着慌乱,不难猜想她现在就要上楼去找张喜一商量对策吧。
古曲河招唤管家过来,“那个送信的人是不是还在保安室?将他请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清楚。”
管家出去不久之后便领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进来。
这个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正就是安鸿。安鸿不放心将信件交给别人乱了计划,所以亲自来到古家大宅前送信,借故被保安逮住“请”进了保安室。
“你为什么要查我家里的人?”古曲河一脸严肃地问安鸿。
安鸿低着头,双手置于身前,恭维地说,“不瞒古老爷您说,我想要钱。”
要是别的理由古曲河还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但是说想要钱,古曲河便会相信。
古家是海城第一家族,那些人想尽办法想在古家捞点好处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你确定事情是真的?”古曲河问。
“古太太在国外生孩子一事确定是真的,那个亲子鉴定也是真的。不瞒古老爷您说,我跟踪古太太已经好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会想到跟踪我太太?”
“两年前我无意在国外遇到过古太太还有一个孩子,我看他们相处亲密,我有所怀疑所以开始调查古太太。”
“那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知道。”安鸿说,“但是我跟踪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消息不是无条件给古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