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来的也未必会同意出售,但是如果我将价钱提升上来,外边一定会进行大肆炒作,就算茗大师不同意将字画卖给我,主办方也会考虑到高额的提成而劝茗大师。”
“这样,我就能保证一定能将画买下来。”
宓秋不屑一笑,“对啊!确实是买了下来,成了人人口中的那个冤大头。”
古婉钥说:“爸爸,我当时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只知道,如果我到了会场却不能将这画买下来,别人一定会说我们古家财力是虚有其表。我虽然不外出,我也知道一沉百踩的说法,如果我稍有做得不好,落人口舌,那么古家就会被看轻。”
宓秋疑惑地打量着古婉钥。
一个疯子应该不会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她一直以来都是装疯?不对,当初严邹给她开的药她确实全部都吃了,那些药是什么成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她清楚。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药断了之后,古婉钥的意识慢慢恢复吗?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如果她真的在装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这么说话。
宓秋打量着古曲河,想要从古曲河的脸色知道他的想法。
见古曲河低眸一直在思考,宓秋忽然笑了笑说,“古家是什么实力外面的人自然都知道,不需要你这么刻意来表现。”
“宓姨,爸爸对不起,我又做错事情了。”古婉钥低头,双手牢牢地握紧了她的裙子,“我当时只考虑到外公和茗大师的事情还有我们古家的名声,没有想其他的,对不起。”
古曲河叹息一声,“婉钥你做得很好,字画能买回来就好,古家不缺这点钱。”
“爸爸让你过来是不想你因为外面的人说的话而胡思乱想,既然字画已经买了回来,之后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好好准备明天该过去看看你外公了。”
宓秋不忿地转头,一直挽着的双手因为不甘,气呼呼地捶在沙发上,沙发软绵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古婉钥悄悄瞄了宓秋一眼,既然宓秋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宓秋那么顺利地脱身。
“但是宓姨好像很不高兴。”她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地说。
“你是我古家的女儿,只要你高兴就好!”古曲河不满地怒声说。
有些种子早就在不经意间埋下,在种子正式生根发芽之际,她不着急种子迅速地开花结果,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过程,这么多年她都等过来了,她不着急于多等这么一些时间。
走出曲河集团的大门,古婉钥走向赵槿风停车的位置。将车门拉开,赵槿风递给她一顶白色的鸭舌帽还有一个黑色的口罩。
她没有接过,疑惑地看着赵槿风。
“你说过我无法理解你的生活,我也确实没有经历过你的事情。所以我不打算劝你,我只是想让你过一天不是古婉钥的人生。”
“不是古婉钥的人生?”
“这里有一顶帽子,一个口罩,还有一件属于我的外套,如果你不介意,就穿上这些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跟我去过一天你圈子外的生活。”
古婉钥盯着帽子和口罩看,“我记得你说过,这些东西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意罢了。”
“那就要看古小姐是不是愿意自欺欺人了。”赵槿风说。
古婉钥低头看着帽子和口罩好一会之后才接过来,“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是我也想试试别的人生。”
她将黑色的口罩戴上,整理好头发之后,将白色的鸭舌帽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赵槿风从副驾驶座将他较薄的衬衣款式外套递给古婉钥,古婉钥接过之后犹豫了一会才穿上。
空松的衬衣外套和她身上较为俏皮风格的连衣裙额外的相配。
“既然你现在不是古婉钥,那么去哪里的决定权就在我手上,而不是在你手上。”赵槿风说。
古婉钥错愕地看着赵槿风,好几秒之后她说,“好。”
口罩将她的声音遮挡,让原本不太大的声音变得更加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