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县太爷就像是大法官,他给每一个人表达的机会,以此来判定每一个人的言语当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而且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他们两个之间也可以就对方的言论进行反驳。
朱翊钧在得到了发话的机会之后,便转头看向安宇庆。
他提问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要问一问你了,当时的光线是照在你那边脸上?我们二人是个什么样的分布?”
“谁负责抢钱,谁负责与你打斗?最终你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失败的?又抢了你多少钱?”
安宇庆不太高兴:“你怎么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
县太爷都没有像你这个样。”
然而朱翊钧却无所谓的站在那里:“等着你回答这些事情,就能够分出真假了!”
安宇庆觉得朱翊钧这时候在说大话,他可不相信朱翊钧有这样的神通只觉得,现在的朱翊钧不过是故意用话激他。
随后他答道:“他照在我左边的脸上,当时你在我身后,你的跟班就在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路,吓我一跳,而你直接从我的腰间拿走了钱袋。”
“我高声呼喊,但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你们两个人跑得倒挺快,让我根本追不上,到了大街上的时候就再也找不着你们的人影了。”
他洋洋洒洒的说完这些,然而百姓们却都哈哈大笑起来,安羽作为县太爷也无语的摇了摇头。
安宇庆不解百姓们的笑,看到众人的反应,也觉得是因为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可他更加的生气了:“你们这些人看我被抢了就这么高兴?我说的这个过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能够让你们有这样的反应?”
百姓们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直接说话,毕竟他们还是要注意一下现场的环境。
安羽才是这里的主场,最终还是由他来发话了!
“从吃饭的地方回你家是自北向南的,然而下午的那光线却照在了你的左脸,你觉得正常吗?”
安宇庆听完之后如惊雷劈中一般,马上改口:“我刚才一激动说错,其实就是照在我的右脸,你们得允许我当时在那样的混乱的情形之下有可能记错。”
“就算是照在你的右脸,可是在你所说的那个时间点,那个巷子里就不可能除了你们三个人以外没有别人。”陈昊坤开口了。
陈昊坤原本是个外地的来客,这时候由他说出这些话,显然让安宇庆有点不太信服。
而百姓们全部都应着,说就是这样的情况。这一来二去,让安宇庆更加游戏摸不着头脑了!
他马上据理力争:“又有什么问题?难道他就时时刻刻都有人吗?”
陈昊坤说道:“虽然我初来乍到,但是对于你所说的那一个巷子倒也是了解的!”
“那个箱子如果换做平时的话确实有没人的时候,但是你说的那个时间点正是南北商家开始频繁走动的时候。”
“因为在过了这样的一个时间点城门就要关闭了,他们有一些人必须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还有一些原则是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快一点回到自己的家中。”
安宇庆现在脸上都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因为他对于刚才所说的那一切,确实都不了解!
实际上安宇庆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当下所面临的状况了!
但他还是狡辩:“我记错了时间点了,这应该也是可以存在的,难道我就不能够因为惊慌失措,几乎记错了时间?”
所有的百姓们都已经开始群起而攻之!
“这时候你再狡辩,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无论是光线还是行人,甚至是你所说的那些方位,其实都有一些漏洞。”
“难道还要让人给你解释一下之前你所说的那一个洪老爷和仆从方位的问题吗?”
安宇庆才明白后来原来资金已经陷入了圈套,而这个让自己套得更明明白白。
此时的他有点傻眼了,但看到朱翊钧这边的表情,也知道此次恐怕是自己失败。
就在这样的时刻,他破口大骂起来,无论是在场的人还是不在场的人,都已经被他牵连到了。
李香莲这个时候站在朱翊钧的面前,她指着安宇庆:“无论你说别的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够辱骂洪老爷!”
“你所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在这大堂之上说的那些,甚至还有其他的罪责,等我们马上就要——的说来。”
朱翊钧这个时候说:“是时候让县太爷来做最后的决断了。”
安羽再一次被朱翊钧叫出来摆平当前的事情。他作为安一县的县令也理应如此。。
就这样,他较着一旁的衙役:“把这个人先关起来,后续再继续的安排!”
“毕竟这一件事情牵连甚广,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看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他进行惩罚,更加的合适。”
田和璧只觉得有些不解,看着朱翊钧,很想知道朱翊钧在这件事情上是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然而这个时候朱翊钧却并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等待看接下来有没有人出面来扭转当前的局面。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自然是自己出面来说一下当前的这个情况。
百姓们已经早就准备好了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