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发挥着自己姐姐的身份，努力地保护着她。
府中，只要是云飞扬有一份的，必定云飞燕就会有一份。
甚至有的时候云飞扬心疼她，还会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云飞燕。
所以，云飞扬不能理解，为什么来参加这个她很想参加的诗会，但是她却不好好的收拾一番呢？
“就是啊！我刚才就在疑惑了，我还以为是户部尚书对这两个女儿差别待遇，所以这云二小姐，才穿得朴素呢！”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没想到，这云二小姐是有衣服的啊！”
“亏我之前还对她很是同情，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云飞燕的小脸更加白了白。
她确实是故意穿的朴素，反正云飞扬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会注意到。
但其他人却是能注意到的。
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尚书府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家只会以为她在府中受尽了委屈，就连衣服都穿不了好的，尤其是跟云飞扬站在一起的时候，对比更加强烈。
这样一来，她就能收获不少的同情和怜惜。
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给点出来！
云飞燕的眸光暗了暗，隐隐有着几分不满。
这个秦琰，自己都是偷来的人生，有什么脸指出她的问题？
就算是公主又如何，骨子里，不还是那种下贱人的血脉吗？
哪怕心中骂得再难听。
不过，她的小脸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姐姐，我也不想的，但是今日出府之前，那件衣服在我吃早饭之时，不小心给弄脏了，我没有办法，这才随便换了一件衣服出门。”
“那你也没必要穿得这么素啊！家里不是平日里给你做了很多衣服吗？”云飞扬道。
“该不会，都脏了吧？”
云飞燕可怜兮兮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姐姐，我没看，我只是随便拿了一件而已。”
云飞扬张了张嘴。
总觉得她这话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来。
“切，她这话，也就是只能骗骗云大小姐而已，堂堂尚书府的嫡小姐，那么多衣服，随便拿一件，就是这么朴素的吗？真的很离谱！”
“对啊，只有被虐待了，才会这么穿吧？这可是户部尚书家的，可不是普通的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啊！”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云二小姐有一股茶味呢？”
“你也觉得吗？我也这么觉得！”
“我之前在其他的宴会上，也见过这位云家二小姐，似乎，她每次出门都是穿得很朴素，跟云大小姐站在一起，对比非常强烈。”
“我一直以为，是户部尚书大人苛待自己的这个女儿，所以才会如此，原来，竟然并不曾苛待吗？”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云飞燕的脸色越来越白了。
云飞扬也不傻，虽然她不太相信自己对她那么好的妹妹竟然会拿自己作为她的对照组，来衬托她的可怜，以及自己的不好，但是，她心中依旧多了几分犹疑。
她回忆了一下以前，好像，自己的这个妹妹，真的每一次出门都会穿很是朴素的衣服。
但实际上，平时她在府中并不是这样的，她很喜欢自己送她的那些绫罗绸缎。
也每天都穿在身上。
只是出门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不过燕儿，这在外面，我们便是代表了户部尚书府的颜面的，你作为尚书府的小姐，日后，可千万不要穿这种衣服了，知道吗？”
“若是不了解的，怕是会影响父亲的名声。”
云飞扬望着她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警告。
苛待亲女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或者是被那些御史参上一本，对她们父亲的影响可是相当之大的。
以前的事情她不想过多计较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对云飞燕还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这个事情也不算是什么太严重的。
她可以原谅她一次，只要日后她不再折腾，那她还是会把她当做亲妹妹来看待的。
“是，姐姐，燕儿知道的。”
云飞燕怯生生的应下。
若是往常，她见到云飞燕露出这样的神色，必定心中会产生疼惜的情绪。
然后将一切好东西都给她。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看到这样的云飞燕，有些烦……
“听说，之前这云二小姐并不是嫡女，而是庶女对吗？”
秦琰再次出声。
“是这样，她的母亲去世了，便被记在了我母亲的名下。”
云飞扬回答道。
她此时对待秦琰的态度已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毕竟，若是没有她的话，怕是自己现在依旧会被云飞燕的所作所为蒙在鼓里。
而且，她没有见过叶琉薇，从外面人的评价之中，她觉得，似乎跟评价她这个妹妹也差不多。
说不定，两个人是一样的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