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校长的手摸了摸学生们的头，安抚了几名学生的情绪。
但学生们还是不放心，直到门外的老师进来。
熟悉的面孔出现，是董雪老师，她说校长需要静养，让学生们先出去了。
门关上后，董雪扭过头来，面露担心地看着校长，然后开口。
“校长，学生们已经知道了情况，他们都很担心你。”
校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叹了口气，拉开了桌兜，拿出了几份资料。
上面都是一些小孩的照片，看不出什么异样，就是苏锦绣觉得有些熟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董老师，你觉得这些孩子怎么样？”校长低头看着资料，然后抬头看向董雪。
董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内心想法：“校长，这些孩子们看着也挺可怜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收了？”
校长没正面回答，而是站起身，面对着墙上的荣誉，问了回去。
“你知道这个学校是为了什么而诞生的吗？”
“为了这里的学生？”董雪不确定地询问。
“嗯，是为了让他们接受教育，好好地成长。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但是，却引来了野兽，想要将这里据为己有。”
“校长，这不是你的错。”董雪顺着校长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墙上的种种奖项。
“可我好像还是太弱了。”
董雪低下了头，安慰的话没能说出口。
她离开了这里，让校长一个人静了静。
门外传来学生们的声音。
“董雪老师，我们有没有什么能帮到校长的啊。”
“乖，你们都好好的就帮到校长了。”是董雪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董老师，我们可是登过报纸的大人物了，肯定能做些什么的。”
“嗯嗯，登过报纸的大人物，我们该去上课了，再等一会儿，大人物就要上课迟到了。”董雪打趣着学生。
然后是奔跑的声音传来。
校长等门关上后，拿出了手机，点开了短信。
里面是未知号码发来的消息。
“校长，我劝你最好不要和钱过不去，有不少村民可是很识趣的。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画面一转。
还是在这里，有个学生跑了进来。
来人是染染，她脸上带着泪，说话一抽一抽的。
“校长，我，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想在这里上学。”
“……对不起。”校长告诉了学生这一事实，手攥成了拳头。
“有好多同学都被带走了，校长，但是我们不想走。”染染看着校长，试图让校长回心转意。
但等来的还是“对不起”三个字。
“可是离开了这里，父母就要把我卖了啊。”染染跌坐在地上，无助地说出了这句话。
校长听到这句话后，拳头攥的更紧了，然后松开了手，站了起来，走到了染染的面前，把人扶了起来。
“抱歉，孩子，是我的错，我保护不了你们。”校长低着头，眼里满是自责。
“……”
“对不起，我暂时没办法让你回来上学，但我不会让你被卖掉的。”
校长情绪低沉着，看着眼前难过流泪的学生。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几句话。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要是那群人没有来过就好了。
要是没人打扰就好了。
然后眼前的场景又一变。
校长巡查班级，看到的学生偷偷给自己打招呼，校长点头回应。
班级里，老师在上面讲着课，学生们在下面记着笔记。
下课后，老师被一些学生堵住问问题，还有一些在下面自我消化。
是苏锦绣早上看到过的，平平淡淡的高中生日常生活。
一切看起来，好像真的没变。
但是，眼前的画面突然破碎掉，整个画面蒙上了一层血色。
画面像泡沫一样消散了。
留在苏锦绣最后的记忆里，就是黑暗中的血色泡泡。
苏锦绣又一次坐在椅子上，她睁开眼，眼前终于出现了那名老者。
老者看到苏锦绣醒来了，没有解释，而是问了一句话。
“年轻人，你有过梦想吗？”
很突然的话题，让苏锦绣沉默了。
老者见状没有逼问，而是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学校，可以想上课就上课，想放学就放学。
“后来长大了，我发现有人渴望着上学，就攒了一笔钱建了个学校，结果就是你看到的。”
想到那只鸟说的话，苏锦绣询问：“那最后的场景为什么破碎了？”
凶手是染染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校长回忆着过去，却只找到了白茫茫的一片。透过迷雾，他只看到了狼狈的自己。
苏锦绣眼睁睁地看着校长的身躯不断地扭曲，变化，最终消失在眼前。
“滴，检测到您已受污染，污染程度20。”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