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嵘这人，在饭桌上看着和和气气的，与秦莫川和贺湛也相谈甚欢，但是劝起酒来，却是毫不手软。
这顿饭一直吃到十点多方才结束，走得时候，傅清嵘还犹自能挺直着背，逮着试图趁乱躲起来的南宫辰出去。
但是秦莫川和贺湛两人，则是一直坐在桌边，扶着额头，看着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林凌只好叫了周正和北翼进来，分别扶着两人出去。
一上车，秦莫川就像是若有所觉的，整个人赖在了她的身上。
他身上酒味的确重，不过大概是喝得好酒，一经沉淀，隐约还有些醇香味。
不过，大概是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林凌无奈一笑，拿过车上她备用的披肩给他盖上了些，低声问道：“你还清醒吗？”
秦莫川乌黑的眼睫毛微微一动，还是没能睁开眼，只是低沉道：“头疼，晕。”
他说到晕这一字的时候，莫名有些抱怨和撒娇的意味，林凌忍住没笑，抬手轻轻替他按着太阳穴，道：“我让周正去买醒酒汤了，你先忍一忍，喝完再睡。”
“……好。”秦莫川兀自蹙了蹙眉头，很快又平复，随即似是下意识将她搂紧了些，一呼一吸间，全
都打在她的颈边。
林凌想稍微挪挪，但喝醉酒的人无比重，她能撑住已是不错，就只好暂且忍耐下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好在他喝醉了，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之后也没再作妖。
还有便是，他醉酒之后也特别有自制力，知道要喝醒酒汤，要洗澡刷牙洗脸，甚至还能闭着眼由着她替他穿好睡衣再睡。
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不曾拉着她作乱什么的。
所以林凌伺候他倒也伺候得心甘情愿，自己洗完后，又把衣服洗了，浴室给清理干净，方才抵挡不住睡意的上了床。
临睡前，她突然想起谢泽瑞和段紫茵的事来，有心想打个电话询问情况，但奈何被秦莫川暖过的被窝太舒服，她一个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以至于第二天接到电话时，便已经是成了定局，让她哈哈了好一阵。
段紫茵经过昨天晚上的煎熬后，这会倒是中气十足，也不在意她笑，而是兀自吐槽：“你说他是不是直男中的直男，生病和大姨妈疼都分辨不出来，我醒了后还问我用暖手宝能缓解肚子痛吗，好用的话他下次也试试。也不知道医生怎么跟他说的，还愣是让我在医院住了一夜，说要
以防万一，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是来大姨妈了。万一他问我大姨妈在哪，我该不该告诉他那是月经的别称？”
“唔，这个倒是不用，”她上回还跟谢泽瑞说过大姨妈这回事呢，林凌仍是忍不住笑，“他也是担心你，你该开心才对。”
“开心个鬼啊……”段紫茵说着，语气还是软了下去，“昨天的事，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呢。”
这一提，林凌才想起昨天还有个大问题，也是因此，谢泽瑞才会忍不住的提前走去找段紫茵。
“先跟我说说？”无法否认，林凌自己也好奇得很。
段紫茵到底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轻咳着道：“我昨天都不知道大姨妈来了，还去了趟母校，肚子疼的时候我都懵了，还好碰到江师兄，他送我回家，还去给我买了那个和药。刚送到房间要下楼，就碰到你们了。”
这种事……林凌扶了扶额：“这的确不好开口。”就连让她来说，段紫茵都未必会肯。
“那不说？”段紫茵昨天表现得异常平静无谓，这会却还是有些担心会被误会。
林凌沉吟道：“不说吧，你就当没发生这回事，该怎样还是怎样。有空请你那江师兄吃顿
饭，以示谢意。”
段紫茵无奈道：“你昨天还让我别太过呢。”
“昨天刚开窍，那不是只能一点点来，”林凌笑了笑，“这次冲动过后，估计又会憋回去，还是得不时戳一戳。”
“啧，如果我不是知道你和秦莫川爱得死去活来，都会误会了。”段紫茵打趣道。
林凌亦是半开玩笑的回答：“得，我该离你们二位远一点了。”
说完，两人都是笑出了声。
又聊了几句后，林凌就不得不挂断电话，接待来找她开会的几位副总。
而段紫茵那边，谢泽瑞也刚好办完出院手续，似是听人说了什么，一进到病房就有些眼神闪烁，并不敢看她。
段紫茵冰雪聪明，哪里会不明白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来大姨妈了。
她一撇嘴，也没说什么，默默一捋头发，就径自起身往外走去。
谢泽瑞跟了上去，从下楼到开车一路送她回去，都是没说什么。
直到她要下车时，才欲言又止的问：“你交男朋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跟老头子说你甩了我？”
段紫茵嘴角微勾，弧度十分细微：“没有，你吃醋了？”
“别，”谢泽瑞忙不迭否认，扭过头看向另一边，“就是想了
解一下情况，免得家里人还把我们两人凑一起，让你男朋友生气。”
果然又憋回去了。
段紫茵暗叹了声，脸上冷冰冰的：“说了没有，昨天那个是我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