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手上一顿，随后就恢复的点了头道：“嗯，只是拍得太容易引人误会，我跟他认识挺多年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这话是实话，这几年，她虽然隐约能察觉到季青林对她的好感和体贴，但是因着放不下父母的仇，便从来当做不知道。
而他也从没正面说起过，倒是让她有些失落和释然。
可是那一天，她不是说跟同事出去吃饭吗？而且也没听她说起又有朋友来。
秦莫河微微垂了眸，掩下多余的心思，然后才道：“我就知道是这样……那天之所以会生气，只是因为清梦他们竟然那样对待你，如果不是大哥来的及时，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一想到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就——”
“莫河，”林凌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苹果，轻柔的握住了他的手，“好了，都过去了，别再去想了。”
对上她安抚的眼神，秦莫河回握住她，轻点了头：“嗯，你也不要自责，也别怪莉娜，好吗？”
原来是担心这个。
林凌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这件事，就算是带过。
没有提司清梦是如何威胁她，更没有提，秦莫川带走她后，又发生了什么。
秦莫河这几天还
处于虚弱期，不能太费力去做一件事，比如画画，他又对看电视不感兴趣，聊天聊久了也觉得费力。
林凌便去买了几本不同题材的知名小说，配合安静的纯音乐，以讲故事一般的模式念给他听，念完一小段情节，便停下来慢慢讨论，既能过得不太无聊，又能打发时间。
而新药的效果没有，后遗症倒是一堆，能看出这几天秦莫河并不好过，面对她时却还是尽量打起精神，笑容满面。
林凌心底一片复杂，但却还是只是准时来，准时走，并不多待。
赵兰本来因为她这么耐心的陪伴，还有点刮目相看，但看她只要哄着秦莫河睡着就迫不及待的走，就又有些不满，感觉她不过是在做任务一般的应付，压根没有几分真心。
所以每次见她，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
秦耀东看在眼里，便借口赵兰待在医院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去市区的房产好好打理一下，这段时间便也不用回半山别墅那边了。
这天从病房出来，林凌见到赵兰不在还有几分意外。
随后看到秦耀东跟安医生走了过来，就不由顿住了脚步，想着打声招呼再走。
却不想看到她后，秦耀东便先让
安医生回去，然后直接朝她走来，显然有话要说的模样。
“找个地方坐坐吧。”
林凌还以为会去咖啡厅之类的地方，没想到秦耀东直接去了安全通道。
这边是病房，住的人不多，这个点会走楼梯的人更是没有。
看他毫不顾忌的在阶梯上坐下，林凌一犹豫，也在旁边坐下。
“安医生跟几个医学教授就莫河的情况开过会，如果是手术前用新药治疗还有点希望，但是经过这次手术，他的心脏更脆弱了，算是提前踏入二十五岁的关卡……只怕只能换心脏了。”
换心脏说来简单，可要找到合适的，能跟秦莫河身体兼容的心脏，并且做好换心手术，这些步骤却是一个比一个难。
一不小心，就一点指望都没了。
秦耀东叹了声：“你是个好孩子，但不能因为这样就为难你，如果莫河真的没办法了……”
“放心吧，一定会好起来的，”林凌没让他说下去，“我也会陪着他。”
转头看了看她，秦耀东眸中有些复杂的情绪涌起又按下，最终化作一声欣慰的笑：“借你吉言吧。”
林凌没再回话，他也没再开口，两人就这般安静的在楼梯间坐了久久。
一直等到，林凌都以为他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要说，或是知道了什么之时，他方才长叹一声的起了身：“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他的背影，林凌头一回有了，想要好好深刻了解他的心思。
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抱着这个想法，下到楼下后，林凌就不由得打了电话给乔尼：“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我查到二十多年前的帝豪集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恐怕很难，二十多年前计算机业才刚刚发展起来，要追查不容易……又怎么了？”
林凌也只是试试，见得不行便就作罢：“那就算了吧，只是刚刚跟秦耀东聊了两句，突然觉得他跟我想象中的那个人不太一样。”
“这很正常，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年纪渐长之后，”乔尼顿了顿，又道，“这样吧，我试试追查一下二十几年前的新闻，看有没有关于帝豪集团的痕迹。”
当初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也是上了新闻的，的确是个好主意。
林凌由衷地道：“辛苦你了乔尼。”
“没事，只要等忙完，你能准我出去玩就行。”乔尼说着还有些幽怨，“这几天我都快闷死
了。”
“玩可以，”林凌一顿，又道，“别勾搭小姑娘，比如那天我那个同事。”
“什么同事？”乔尼早已将孟文雨抛在了脑后，这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