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完了之后，林凌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道：“我已知错，也领了罚，还望佳佳你能赏罚分明才好。”
周明佳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报表，神色略有几分复杂的看她，片刻后，才按下了内线电话：“小程，叫上向灵，你们两个来一趟。”
两人分别是一助和二助的人，进来后，见得林凌，还有几分莫名。
等听完那段录音，脸色才变了。
“佳佳，这——”
周明佳没有听完，只径自道：“道歉。”
语气强硬，不容质疑。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就纷纷转过来，面向林凌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林凌犹自站着，并不说话。
“满意了吗？”周明佳挑眉看她，“满意了就回去好好反省，为什么能让人有空可钻，也稍微学学怎么跟同事交流沟通，总经办不是后宫，不需要勾心斗角，要的只是能做实事的人，明白吗？”
就这样？
林凌暗自发笑，看着周明佳严厉的目光，以及旁边两人揶揄的神色，忽然觉得可能还真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原来所谓的职场，便是你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是旁人导致，也是你的错。
真是给她上了一堂好课。
她突然有些兴致缺缺，没事陪这
些人玩什么，随即就若有似无的一点头，就要转身出去。
“等等，”周明佳却是又叫住她，“把录音删了。”
依旧是强硬的语气，完全是命令，而非商量。
林凌怒极反笑：“为什么？”
“她们都道歉了，你还留着录音做什么，要是一不小心流露出去，岂不是坏了集团的名声？”周明佳皱眉道。
她也知道这作为会坏集团的名声？
这话当然不能说，如果还打算在她手底下待，并且一直安生的到成功离开帝豪的话。
林凌敛了眸：“我觉得，删不删是我的自由吧。”
“自由？”周明佳似是听得什么笑话一般，面露嘲讽，“你偷偷录音本就是不齿之举，还谈自由？要不要请总裁来决断，让他替你做主，把她们两个给开了，顺便让我这总经办主管也不必做了，连一点员工小纠纷都解决不了！”
很好，对自己的员工还真是护的紧，还不惜搬秦莫川出来压她。
林凌淡淡扫了眼显然一开始就在同一阵线的三人，随后便拿起手机，将录音彻底删除，而后还亮了屏幕：“好了……还有，我录的光明正大，毕竟这里的洗手间相对而言，还是算是公共场所不是吗？”
说完
，就径自转身拉开门出去。
“什么啊，竟然躲在洗手间录音……”向灵一撇嘴道。
“行了，出去吧，以后都注意点，不论是在茶水间还是洗手间，都小心点说话。”周明佳扶了扶额，冲二人挥手道。
“知道了。”
两人点了头出去，而方才在办公室里一直没出声的小程，在回到位置后，就陡然摔了份文件夹，惹得整个办公室一惊。
“真是了不起。”她冷冷朝林凌的方向看了眼，就才拉了椅子重重坐下。
向灵面对其他人的征询，先是“嘘”了一声，又往林凌那边看了看，显然是在说有某个人在场不方便说明。
林凌不由冷笑了声，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下，等着下班。
忽然，耳钉里传来点响动，随后是一道略沙哑的男声，说着英文：“搞定，随时可以行动。”
她收敛了心神，抬手不经意的一撩长发，在耳钉上轻轻一点表示了然。
六点半，等人都走后，林凌就似是才发觉的收拾了东西出去。
在电梯和安全通道两者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前者。
进去后，她便接到了越洋电话。
“怎么放弃了？”
“你是没睡还是起了？”林凌懒洋洋的靠在墙边，余
光一瞥角落的摄像头，“总感觉天时地利人和，太凑巧了。”
“这句话我听过，”乔尼还有几分睡眼惺忪，“指导了他一夜，正要准备睡……难得你这么小心，不是想到就冲了，真是令人欣慰啊。”
林凌一笑：“别学老杰森说话。”
“嗯哼，那你再考虑清楚，好了找我。”乔尼说话都是有几分模糊了。
“嗯……早安。”
那边哈哈一笑，没多说的挂断了。
林凌收起手机，从电梯里出来时，脸上还挂了点笑容。
临时取消行动，只因她那一点不好的预感，也是知道，乔尼定会体谅她。
昨天的事，让她明白，往后每一步都不能踏错，一旦踏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会毁在那个男人手里。
连同她也一起。
她不能辜负了老杰森和乔尼，更不能辜负了自己这六年。
微微垂了眼帘，再抬起眼时，里面已然恢复一片平静淡然，紧跟着，就看到了停在自己新车旁边的迈巴赫。
林凌脚步一顿，神色不自觉沉了几分，她今天对周正说的话不是随便说说，晚饭她都没打算回秦家吃，就是不想跟他碰上面。
刚想完，就见车门从里面拉开，周正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