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现在真的不想和江宴城有任何的接触,她已经尽量把江宴城送自己的生活中剔除了。
江宴城瞥了一眼她脚后跟的伤口,她眉头微微促起心中升起一丝烦躁,都已经这样了,都不肯和他认输吗?
江宴城自认自己的脾气并不好,被人如此羞辱,说了这样的话,江宴城应该会生气的,可是不知为何他看见了邵闻雪那副模样却怎么也升不起来一丝怒气。
“不疼吗?”
江宴城抬起头看着邵闻雪,他语气格外的认真。
邵闻雪脸色微变,然后扭过头去,她的耳垂已经开始发热。
脚踝那处的温热,让她实在是忽略不了。
“不疼。”
江宴城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垂下后遮住了眼睛下方的青黑色印记,他有些苦恼的笑了笑。
“算了,这鞋子你收着穿着吧,往后上班不要再穿这种鞋了,知道吗?”
江宴城的语气格外的温柔,邵闻雪感觉到前置着自己脚踝的力气变小了些许,这才将自己的脚抽了出来,她并没有收下那双运动鞋,她穿上了自己的高跟鞋之后猛地站了起来。
“不需要江总关心,这是我该做的。”
邵闻雪说完之后便立刻跑出了办公室,江宴城看着那双崭新的运动鞋,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已经绞尽了脑汁,可是邵闻雪似乎对他送的每一样东西对他这个人都产生了巨大的抗拒。
他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喃喃自语着,“邵闻雪,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坐到一旁的办公椅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印在江宴城的眼睛上,江宴城似乎是觉得有些刺眼,用手挡着眼睛,片刻后他坐起身子想起来了什么,从一旁的很小的抽屉中拿出了个红丝绒盒子。
那个盒子被保存的很是完整很漂亮,就像是刚买回来的一样,可是江宴城却很清楚,这东西放在这里已经有了五年了。
五年了,江宴城再次打开这个红丝绒盒子里面的那枚钻戒仍然璀璨夺目,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再次将这个钻戒送到邵闻雪的手上,可为什么每次他以为自己有成功的时候,上天就像是开了一个玩笑一样,将他想的一切全部破碎。
江宴城拿起那枚钻戒,他细细的打量着,想象着这名钻戒若是放在邵闻雪的时候上,该是多么的漂亮。
不是看了多久,江宴城收回目光那双黑眸沉沉,他将那枚钻戒又放到了红丝绒盒子,随即放到了自己身上的口袋中。
这枚钻戒该回到它真正主人的手上。
如果江宴城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便是邵闻雪的生日,如果能够借着今日的机会将这东西送出去……
江宴城正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作响了起来,江宴城微微蹙起眉头,对人打扰他有些不悦,接起电话对面却传来一阵声音。
这个声音是江宴城现在无比厌恶的。
“沈昭年。”
江宴城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怒气。
“你应该记得今日是邵闻雪的生日吧,我们打算给她准备一个惊喜,不知道到时候你能不能过来?”
沈昭年这话倒是让江宴城没有想到,江宴城微微蹙起眉头,按照沈昭年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邀请自己一同去的,他既然邀请自己去,那必然是有目的的,可是他现在却又不得不答应,他总得需要一个机会接近邵闻雪。
“怎么你不敢了?”
沈昭年听着对面迟迟没有传来声音,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江宴城嗤笑一声,“我为什么会不敢?”
江宴城说完之后便将电话挂掉了,这是五年后第一次给邵闻雪过生日,每年的这天,江宴城都会抽出一日时间回到江宅,风雨无阻,五年时间转眼即逝,邵闻雪回来了,可是却又好像离他很远。
彼时的邵闻雪生坐在工位上,脚踝处的温热仿佛到现在还没有消失,他眉头紧紧的凑了起来,抽起一旁的湿巾,然后便对着自己的脚踝擦了起来。
她有些厌恶现在的自己,实在是侮辱寡断。
邵闻雪有些失神的看着垃圾桶里刚刚扔进去的湿巾,过了好一会儿,手机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换回了,她这才反应了,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沈荼打过来的电话。
邵闻雪微微蹙眉接起电话,对面的沈荼语气格外的焦急。
“邵闻雪你快回家,阿霖出事了,他受伤了,现在在家里,你快点回来!”
沈荼说着甚至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啜泣,而此时的邵闻雪听到这话不由瞪大了眼睛,她心脏猛的一沉,像是坠入的无底深渊一样。
邵闻雪下意识的挂断电话,拿起一旁的包便准备冲出去,中途似是撞到了一个人,邵闻雪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说了声道歉,立刻朝着车子赶去。
被撞了一下的江宴城微微蹙起眉头,他看着邵闻雪如此焦急的模样,脸上神色微变。
邵闻雪一路疾驰回到公寓,脚踝上的伤口已经被磨破,验出了些许血丝,可是此刻的邵闻雪却注意不到。
她走到自家门口,然后一下子打开门,顿时屋内一片漆黑,邵闻雪愣了一下脑袋中一片空白,下一刻,白色的灯光忽然打起,邵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