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座几代人守了一辈子的贞节牌坊,再安静的呆一晚上。”
“结果,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老村长一拐杖扫过满地的木渣,皮包骨的脸颊生出一抹怒红,“这,这个不孝子,她不想活,还要拉着所有人给她陪葬。”
他哆嗦着扔出一块沾了血的帕子。
素帕坠在地上,舒展开来。
露出上面写着的八个大字。
“去姓出宗,生死无尤。”
江秀碎了先祖牌,劈断贞洁匾,自逐出宗,以死了断。
如此决绝。
桑桐俯身捡起那封‘遗书’,攥在手中,捏的指节泛白,江秀抛不开血脉的羁绊,放不下懦弱的母亲,但又不想成为这块贞节牌坊下的提线木偶。
所以她死了。
又死得不甘心。
临死之前,放纵自己亲手毁去了笼罩江安村所有女子百年的阴影和枷锁。
她短暂的一生不得自由。
愿后辈可享欢喜。
昨夜那些‘放肆’之言也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她早就为自己定好了结局,想戳破‘贞洁牌’这场弥天大谎。
江秀啊……
怎么会那么傻。
“一块牌坊,葬送了那么多女子的一生,她毁得好,你么也不必自作多情的说什么陪葬。”
桑桐目光冰冷,扫了一周,“她嫌脏。”
说完,她唤道:“蛮奴。”
“奴在。”
“把江姑娘扶起来,我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