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安心些。
可他知道,没人想要躲躲藏藏的活着。
桑桐沉默良久,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抬手摘掉面具,右脸的烫疤再一次闯入视野,刹那的安静后,叶寒声笑道:“这样瞧着自然多了,挺好的。”
哪儿有夸人伤疤好的。
越青崖白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静,他们早就听说桑姑娘毁了容貌,疤痕丑陋无比,种种形容入耳,此刻再想来,尽数付之一笑。
“快洗吧,水不够叫我们。”
说完他就扭头去看颅骨塑像了。
其他人也是短暂的惊讶后归于平静,继续刚才的事情,好像她脸上这道疤的确不足一哂,既没有同情怜悯,也没有嫌恶失望。
桑桐愣了会,垂眸一笑,转身去洗脸了。
人真的很矛盾,一边觉得不在意伤疤,一边又很在意摘掉面具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一边用恶意自惩,一边以此伤人。
蛮奴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无声的咧开嘴角。
和他们同路好像不全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