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让贴身嬷嬷过去的,会元卢阳是四夫人的妹婿;史家瑞第五十名,四夫人的姑丈;另一人是这两人的同乡,借住在孙氏族学叫马恨之得了八十三名。”
有名有姓,容不得二老爷不相信。事后他让人查了一下,还真有这么几个人!
孙氏族学这次出了三个会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由镇北侯府传遍了整个京都。
陆氏的族老们就吹眉瞪眼地找上门来了。
“好你个陆煜之,能请得动西州居士为何要让他到孙氏族学?”
老太太正在为想请哪个戏班子发愁,闻言皱了下眉头,甚是得意地道:“老四就随口提了一声西州居士是帝师,现在致仕了,很多人请过,没人能请动他老人家出山,我四媳妇就去将人请到孙氏族学里去了。这事跟老四不沾边,就他那张臭脸,脾气又不好,性子也不好,怎么能请得动西州居士?”
族老闻言更气愤了,“侄媳妇,不是我说你,老四媳妇不是我陆家的媳妇?我陆家出过多少个进士?难道孩子没有孙氏上进?为什么她请了西州居士要放在孙氏学堂不放在我陆家的学堂里面!”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太太现在刚刚恢复,有点记不清了,但她护媳心切,道:“那她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四媳妇为人做事面面俱道。”
老太太一不讲理,族老们傻眼了,他们闹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西州居士接到陆氏族学而不是和镇北侯府交恶。
“既然四夫人面面俱到,为何不来一见?”
老太太道:“在忙,忙着管家,镇北候府一千多口人没个人管怎么能行?”她老人说着,指了个下人“去请四夫人过来,就说族老们来了。”
孙滢隐隐猜到了族老们为何而来,一进门就道:“各位可是缺银子办族学了?若是如此侯府每年倒可以资助个一两千两银子。”
若是平时,追加一千两也能满足他们胃口,但今天行不通,“不缺银子,缺好先生,望四夫人能为族里请来好先生。”
孙滢倒是没有推辞,道:“除了西州先生,别的都可以商量。”
族老们一听来了气,别的都可以商量?你以为你是谁!
“四夫人看着办,孩子们都很中意前国子监司业汤书易老先生,四夫人是否能将此人请来为我陆氏族学培育人才?”
孙涝想了想道:“师父嘱咐妾身六月之前要将祖师爷的金身塑好,妾身已经答应了,请先生就在此之前吧,各位族老先回去等消息便是。”
这么简单?
族老们已经做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居然一个也没用上。
老太太怕孙滢不懂忙给她解释道:这国子临的司业就是就国子临的副长官,从四品,协助祭酒主管教务、训导学生。
孙滢点头道:“汤先生一来,每个陆家子弟就不用父母操心课业了。到时候各位可不要哭着舍不得孩子受罚。”
瞧瞧这话说得,好像她已经将人请来了一般。
老太太呵呵地笑,也不接话,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
这几个老货,倚老卖老,这么有能耐怎么自己不去请?先前给银子不要,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好腆着脸来要银子!
如果人请来,孙滢就是陆氏一族的大功臣,族老们也不好多言,目的达到茶也不喝了,起身告辞。
几个小老儿一退,老太太像个顽童一般悄悄地和孙滢说起了梯己话,“滢丫头,你打算怎么请?那汤先生是出名的脾气爆,一言不合,烟斗就敲到你头上了。”
人家根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那个真的是视金钱如粪土!”老太太又补充道。
她看孙滢那神情,估摸着应该有八分把握了。
这个小丫头,根本没见过汤先生,此人简直是油盐不进,所以她非常好奇,孙滢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将人给请到陆氏族学。
“这是个秘密,我现在不能说,等过几个月您就知道了。”
老太太点点头道:“要不还是不办宴会了,从去岁那场大雪开始,就一直再也没下过雨,很多人心急如焚,咱们家还是不要出这个头了。”
孙滢是个听劝的人,听了老太太的话,她点了点头,又道:“只是委屈老太太了,我给您请个说评书的,说评书给您听。”
老太太很有些意动。
到了第三日,孙涝的贴子果然没派出去,仅请了个讲评书的女先儿,说起了评书。
一干人围着老太太倒也乐其融融,唯有孙滢叹了口气,这是陆家六月之前最热闹的一次了!
马上就会出现蝗灾。
不过这次灾难有了自己和沈家各出六十万两白银来购买粮食,应该能少很多灾民。
她之前大肆花银子也就是为这次的粮食生意做掩护罢了。
自从那次动手打了太子,她总有些忧心,觉得自己的抓住的太少了,总让她有一种危机感。虽然师父占卜过太子的前程,但她还有隐隐有一种不安,那就先从赚钱做起吧。
反正那么多银子一时半会儿也挥霍不完。根据她的算法,这次蝗灾过后,她手里的银子应该增加个三四十万,多的她也不要,她不会哄抬粮价,引起人心惶惶。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