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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滢并不知晓这么多,她也在官差来报喜。
她觉得自己的六爻又精进了些,基本上凭感觉就能猜测到卢阳考中了一个好名次。
“多预备两个红封,去老太太那里等着,再抬两大筐新兑的铜钱过去。”
芍药精神抖擞地应了,交待了下去。
又要发赏钱了,这一次也不知道又有什么喜事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下人开心,她们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像过大年一般。
结果才茶盏功夫,差役就敲锣打鼓地来了。
“我们是给卢公子报喜来了,恭喜公子中了会试的第一名!”
二夫人听说差役来了,也迎了出来,府里没人下场,莫非是三老爷?
二夫人一进松鹤堂便听到中了第一。
是谁?谁的运气竟然这般好!
差役兴高彩烈地送上喜报。
二夫人凑近看了一眼。
“卢阳会试第一名。”
难道是孙家五姑娘那个小女婿?
二夫人难掩羡慕,“这孩子真真是运气好。”
就孙清那身份,庶出,姨娘生的,又和家族断了亲,在旁人看来简直寸步难行,可孙清一转眼便成了清妍郡主,她的未婚夫婿又成了会元,前途一片光明。
“有些人生来就幸运,身边围绕的人也会沾上福气。”二夫人想起祖母的话,不由双眼放光,对,她现在就要回章家,和她的母亲说明想和孙家做亲的事。
二夫人急急地走了,除了两个丫鬟之外,谁也没带。
走到街上,拐进了陆福记杂货行。
“来四份礼品,要上等的。”她吩咐道。
就是想单纯的试一下孙滢说话是否算数。
哪想十几息,伙计已经拿了一盒茶叶,一坛好酒,一块砚台,一块徽墨,四只狼毫,一刀宣纸,笑容可掬地问道:“二夫人,您看这样合适吗?”
二夫人淡定地点头,难怪她看这个伙计有点面熟!
“你就是那个花木匠的儿子。”二夫人说道。“那文房四宝再来一份,另外包起来”。
她有两个兄长都结亲了,嫂嫂们特别喜欢攀比,若礼物只有一份,那只怕中午饭就有可能吃不到嫂嫂们就将她赶出来了。
伙计笑道:“是呢,正是小人,四夫人给改名字叫李贵。”说着手脚麻利地将两份文房四宝都单独包了起来。
二夫人差点笑喷,礼贵谁还来买?
不不,有这份眼力,礼物稍贵些客人也能接受吧。
“小人给您记帐上了,您慢走。”
二夫人神情愉悦地将文房四宝交到两个嫂嫂手里,就被她们拉住了,“大姑奶奶,是姑爷升职了?”
“没呢。”二夫人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没升职你怎么买这么贵的礼物,又不年又不节的,莫非是知道志行高中了?
二夫人顺抛笑道:“志行底子好,会中是必然的事。”
章二太太喜气洋洋笑道:“正准备打发人过去给姑奶奶报喜呢。”
二夫人点头,“我有点想爹娘了,过来看看,顺便想着到快到三月三了,家里料子有多余的,就想着一起捎带回来。”
章二夫人接过去,捧在手里细看了一会,试探地问道:“这,这不是姑奶奶买的吧。”
二夫人坦然点头道:“是我那四弟妹,说库房里太多了,明年就成旧料子了,特意拿出来让我给姐儿做衣裳,我就想着几个侄女了。”
“这料子,昨个我去花想容逛了,说是南边新出的,才运上来,要十二两银子一匹,你居然给我们送来五匹?别不是自己没留吧?”
“留了,留了,我想着既然得了好东西,就该拿出来和大家分分。”免得你们老看不起人!
“一个姐儿一匹。”二夫人快言快语,不是她贪小便宜,公爹也是四口,他们这样的人家,清贵是清贵,就是太清贫了。
回回哪家宴客,也会提前送贴子来,但又不是穿着旧衣服去,京都的妇人眼光特毒辣,下没下过水,远远地看一眼就知道了,也怪那些染布料的,染出的料子老是褪色,下过水的衣服,确实有点不好看。
但家里小娘子多了,又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四季起码要有几十套衣裳才能体面地不穿旧的衣物,时兴的料子又贵,章家有五个小娘子,可不就让长辈们头痛极了。
说起陆家的四夫人,章二太太难掩好奇,“我倒是听说了,她在紫徽山采石头,盖道观,又在京郊建蹴鞠场,这两样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真是好命!”
二夫人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说孙滢,就笑道:“谁说不是呢,若是我们掌家,必定是任何事先请示婆婆,她倒好,张口就让我去铺子拿东西,是个可以交的人。对了,她还说让姐儿都过去玩呢。”
章二太太点头道:“人确实挑不出毛病,如果咱们志行能娶个有她三分之一贤惠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夫人心道那必定要拿五万两嫁妆出来!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说了只怕二嫂恼羞成怒,以后娘家的门都不让她踏进来了。
章大太太道:“听说孙家的小娘子也在贵府里住着,咱们家的女孩去长长见识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