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边么多人?”
磨矶的人知道热闹肯定是看不成了,又记挂着赏钱,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之后无非照着鲁婆子的说词给主子回了话,戏文正喝到精彩处,遂把这桩命案抛之耳后。
孙滢却抓住了吕婆子,将人带到偏房没经过严刑逼问,吕婆子一五一十交待的明明白白。
“都是萱姐儿要求老奴这么做的,还说不做要砍了老奴的双手,剁了双脚。她派人跟着老奴,老奴没办法和其他主子通风报信……老奴是府上有家生子儿,大夫人早交待了,不按照姐儿说的做就……发卖……”
孙滢想了想,陆萱是陆皇后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尽管她现在在管家,也不能轻易发落了她,还是告知老太太,看老太太的意思吧。
她命鲁婆子将吕婆子暂时关押在藕香院的柴房,等宴会结束再请老太太发落。
吕婆子虽被捆了起来,嘴却没堵上,她眼神复杂地看了鲁婆子一眼,叹道:“当初你们都觉得我运气好,伺候了大夫人,现在如何?”
鲁婆子想了想道:“再有这样的事,你就不做那刀头,就是不告知老太太,也要告知四夫人,这位赏罚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不瞒你说,我哪天不给菩萨上三柱香求她老人家保佑我家夫人长寿,我这个老不死的也能跟着多享两天福。”
吕婆子又叹了口气,“越发你越发颠了,我自认样样比过你,哪知道老了栽在阴沟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哟。”
说着抹起了眼泪。她真的不想死,她的孙儿才八岁,她还想看到他结婚生子,抱上重孙。所有的差事都尽心尽力,哪知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你不知道,我现在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小窈死不瞑目地看着我这个老不死的样子,我真是该死。”吕婆子说着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而吕婆子口中的小窈就是那个沉湖的小丫鬟。
小红来找孙滢,说老太太禾山悦偏厅里等她。
孙滢进去了才发现陆清池,陆鸢孙清孙湘孙渏都在。
孙滢一进去,老太太就拉了她的手:“滢丫头,她们都希望你渏妹妹住下来一起做个伴儿!”
“既然大家一致这么决定,我支持。”说着笑着向跟在身边的芍药和茯苓道:“等会儿你们俩人去孙家一趟,和二叔二婶说一声渏妹妹留下玩几天,等过几天我亲自送回去。”
芍药和茯苓笑着应了,道:“奴婢这就出发,带上礼品去拜见二老爷和二太太。”
都是人精,跟着的丫头们也知道孙滢现在抬举二房带了两盒上好的茶叶,两壶上好的酒坐着马车去了孙家。
茯苓道:“大姑奶奶说了,本来想亲自来探望老太太和太太,但她现在在宴客走不开,只好吩咐奴婢来了,问老太太安,太太安,渏娘子在我们府上一切尚好,小娘子们一见如故,老太太更是当着亲闺女般待着,到哪去都让跟着,一步也舍不得离开。大姑奶奶也说了舍不得渏娘子,还请老太太、二太太和二老爷开恩,允了渏娘子在我们府上住几天。”
二太太笑道:“那就给姑奶奶添麻烦了。二位且等等,待我给渏丫头收拾几件换洗衣裳。”
就这样,孙渏也住进了陆府,陆清池连院子都没让人收拾,直接道:“母亲,让渏娘和女儿一起住吧,女儿见孙家五娘和六娘的情谊,好生羡慕。”
孙滢却将陆鸢单独叫了进了内室,一脸严肃地道:“鸢姐,你知道你中毒了吗?我之前以为你是吃食中毒,但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你这毒是娘胎里带的,你生母可还在人世?若她在我或许可以把她的毒也解了。”
陆鸢摇了摇头,“我没见过生母,听奶娘说,我生母……生母是府里的丫头,自己爬上了大老爷的床,最后无地自容,一根绳子了断了自己。”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悲无喜,无嗔无念,仿佛在叙述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孙滢柔声道:“每个人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比如我,比如孙清、孙湘,我的父亲现在还在流放,我让清池她们多叫你来花月居玩,我每天花一个时辰给你调理。一定能看好的。”
陆鸢还是那般了无生意,木然道:“那我有什么可以为四夫人做的?”
孙滢柔声道::“你可相信佛家说的因果轮回?我只想为陆家为我的子孙后代多一些阴德,能让他们以后生活过的幸福一些,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我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主动做。做为我陆家的子孙,你只需好好的活着,就是对家里长辈最大的报答。”
陆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在跪下,磕了几个头,“好,四婶婶,侄女记住了。”
孙滢转过头吩咐梵音,“你有空多去鸢姐那边转转,若有人太过份,直接教训了再说。”李大夫人是近要忙陆彬的亲事,要忙陆萱的事,根本没功夫来害人。她让梵音在花月居主要就是为了防李大夫人。
看到陆鸢,孙滢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虽然自己比陆鸢幸运,遇到了师父,但并不妨碍她对陆鸢多照顾一些。
看到李大夫人第一眼,孙滢就有一种反感,觉得她就是在笑的时候也如一只盘踞着的蛇一般,不得不防。
事实证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