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一起去了安国公府,安国公外出溜鸟去了,府上的三娘子和五娘子招待了她们。
王家底蕴十分厚实,不仅宅院修葺的十分精美,而且院内有个大湖,湖中有个凉亭,坐在上面十分惬意。
上了青梅、甜瓜、青瓜,枇杷,石榴。
孙滢十分爱那个甜瓜,因是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用牙签拿的,很甜,也很爽口,不知不觉她一个人一盘都吃了下去。至于她们在那里聊天,她也插不上话,无非是说些珠宝首饰,胭脂水粉。
这些东西她根本用不上,再说了就是用得上在道观也没机会用,索性埋头苦吃。
“孙滢,道观里没有这种甜瓜吧?”朝霞郡主说道:“你得多吃点,毕竟十几年没吃了。”说罢他掩嘴笑了起来。
孙珏和孙佩一起变了脸色,忙向朝霞郡主告罪道:“郡主勿怪,我们这位姐姐从小生活在道观,礼仪和规矩是差了些。”
孙滢不过一笑,“是吗?我们来了三个人,你们俩知道我在道观,蔬果吃习惯了,现在回了将军府没有水果,一天也不能习惯。不自觉就多吃了,还请三娘子和五娘子勿怪。”
三姐子不过掩袖一笑,“哪里哪里,拿出来待客的东西,客人喜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好意思怪罪。”
五娘子还比较小,说话根本不会考虑会不会有人听了不乐意,也笑道:“姐姐说得对,要不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府上来了贵客连盘甜瓜也招待不起呢。”
朝霞郡主就讪讪地闭了嘴巴。
孙滢对这位五娘子比较有好感,就冲着她笑了笑。
五娘子见孙滢冲着她笑,离开了座位来到她身边,悄悄问她:“你真的要嫁给陆虞吗?他都死了,那你以后不是很可怜?”
孙滢也歪着头悄悄地和她说:“我是真心爱慕他,他死了,我就替他守着。”
五娘子就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不过你这样也挺让人羡慕,陆虞死了,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就是顶着他的名头,专门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以后我也遇上这么个人就好了。”
孙滢哭笑不得,她想了想开口道,“你不要担心以后会所遇非人,一定会遇到良人,十分顺遂的过完这一生,夫妻和美,儿孙满堂。”
王五娘子羞涩地掩了袖笑,又好奇地问她:“你刚才说的是算命算出来的吗?她们都说你生活在乡下的道观,是真的吗?”
“道观刚好在离我住的地方一里地。我小的时候,我师傅他老人天天缠着我拜师。刚好那时侯有大师批命说我要在道观里清修。所以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我跟师父学了点皮毛,不知道看得准不准。”
其他人看到他们两人交头接耳也围了过来。
不过在听到她只学了点皮毛,嘴角就挂了些许嘲笑。
学了点皮毛,可不就是跟那些江湖术士一样,全是骗人伎俩!
“王五娘子,你要当心些,不要被她给骗了。”朝霞郡主又开始挖苦孙滢。
孙滢似笑非笑地看了朝霞郡主一眼,“那我说的话,郡主尽可不相信,等下您回府,会有血光之灾。”
朝霞郡主被孙滢的话吓了一跳,但转念又觉得荒诞。
这个孙滢,就是在那里危言耸听罢了,我可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
“那这血光之灾能不能解?”孙佩问道:“朝霞郡主身份尊贵,如果有了不测,王府不会放过你!你快告诉郡主解法,免得给我们府上惹下滔天大祸。”
一群人都拿眼睛望着孙滢。
“给将军府惹下大祸?我已经告诉了郡主将有血光之灾,结果人家根本不信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告诉她如何逢凶化吉,她必须支付我千现两的银,郡主,您可愿意?”孙滢说道。
朝霞郡主自然是不愿意。
“你这伪道士,招摇撞骗到本郡主身上了?”朝霞郡主冷哼了一声,抬高下巴,不可一世地问道。
孙滢摇头道:“即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孙佩悻悻地闭了嘴,正待还要再说,王家的婆子过来了。
“国公爷请各位小娘子进内宅说话。”
王老夫人住的地方叫雪竹居,房子盖的十分大气,院内除了竹子,就是两棵很大的香樟树,把院子全覆盖住了,夏天十分荫凉。
花厅里家用具是金丝楠木,但看不到一件奇玩珍宝。
老夫人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头发全白了,但精神尚好,面颊红润,穿着件灰色镶宝蓝的交领长衫,配了条宝蓝色的襦裙,头发盘了起来,带一只点翠云纹簪,左手上带了翡翠雕花镯子,右手带了串宫香灰琉璃手串。孙滢看到那串手串,嘴角翘了翘。
琉璃,是佛家七宝之一,只有佛家和寺庙专用。
这个二愣子般的朝霞郡主,把自己带到这里,是什么名堂?
众人向王老夫人行了礼,落了座,下人奉上了香茗。
王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朝霞郡主说些人情往来,问镇南老太妃身子可好,一天吃几碗饭,都用些什么,看了哪个大夫开了多少药,一天喝煎服几次。
五娘子就悄悄和孙滢道:“我祖母的内侄女是王爷的侧妃。”
朝霞郡主是已故